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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時分, 衆人帶着兩口棺材入了城,他們在城門處分別,孫釗隨霍危樓入宮面聖, 吳襄送棺材入義莊,薄若幽則先回家等消息。
如今罪證齊全, 不愁無法指證馮欽, 可馮欽何等心性, 不知還要如何狡辯,而倘若陛下與太后作保,便是霍危樓與直使司主審此案也困難重重, 霍危樓眼下入宮, 便是要先向陛下陳情,免得當堂對質之時馮欽又百般辯解。
薄若幽歸家時天色剛矇矇亮,她身上疲累不堪, 雙腳雙手凍得毫無知覺,先用熱水沐浴更衣, 又令良嬸端來熱湯食用了些, 而後不敢睡,只找來紙筆寫驗狀。
驗狀是過堂之時纔會用的, 可這件案子牽連重大,薄若幽總有種不安之感, 她只有把自己能做的都做完方纔安心點。
程蘊之心知這幾日她爲了案子奔忙,見她寫驗狀便上前來看, 還未看完, 他便知道案子有了結果,“竟當真是忠義伯?”
薄若幽喝了兩口濃茶,打起精神道:“早先只是推測, 如今可斷定了,當初安陽郡主和馮鈺病逝,都是馮欽親自裝殮置辦喪事,二人死的這樣古怪,他卻不聲不響,若說非他所爲,實在說不過去。”
程蘊之滿是皺紋的臉上盡是怔忪,世人皆知忠義伯淡泊名利寵愛妻子,可末了,愛妻和長子之死,竟是出自他之手,莫說與馮欽相熟之人,便是程蘊之也覺虛幻。
薄若幽看着程蘊之神色道:“義父可是不解?其實我也未曾想明白,他爲何下此毒手,如今按照時間推斷,馮鈺乃是第一個被他謀害之人,他不求仕途名利,也不是因待安陽郡主情深,他何至於謀害親子?”
程蘊之出身京城程氏,算得上對忠義伯府有些瞭解,可此時,他卻想不出個由頭來,“據我所知,馮欽的確不戀仕途,爲了娶安陽,甘願做個富貴閒人,若說他因安陽之死心生魔障我信,可若說他會爲了別的什麼,我卻想不出。”
他混濁的眸子微眯,努力回憶,“伯府世代榮華,老伯爺也是良善之人,他們夫妻膝下只有一個馮欽,馮欽生來便是含着金湯匙的,他還要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