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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危樓初一這日再至程宅拜訪, 禮數週全,程蘊之自然頗爲歡喜,至初二, 薄景禮攜着魏氏和薄逸軒上門,席間薄若幽才知薄府年前大鬧了一場。
魏氏嘆着氣道:“大嫂想把嫺兒許給那母族侄子, 連人家下的定禮都收了, 本以爲這親事要成了, 可誰知嫺兒竟然是個厲害的,你們萬萬想不到她做了什麼——”
“她把自己頭髮剃了,要出家做姑子去。”
魏氏想到那場面, 還頗有餘悸的撫心口, “我親眼見她拿着剪刀,一刀下去頭髮就沒了,擦着頭髮根子剪的, 是當真不留退路,大嫂當時便氣暈了, 醒來後哭了兩日, 知道再逼不得了,便將定禮退了, 我去勸嫺兒,前兒卻說這輩子當真不嫁人了。”
薄景禮也道:“就算不喜歡那親事, 也好過做姑子,她這一鬧, 外頭更知道了她的性子, 我看她能任性幾日,怕只怕她回心轉意後,便是如今她看不上的親事也找不着了, 哎,到底是看着長大的親侄女,真不知她這輩子怎麼過。”
薄若幽和程蘊之對視一眼,都未想到薄宜嫺能做到這一步,薄宜嫺出身好,自小錦衣玉食,長大後又薄有才名,自然是極驕傲的人,何況她大抵真心喜歡林昭。
薄若幽有幾分明白薄宜嫺的心思,這世道,女子不嫁人便如異類,她還自己斷髮入空門,旁的是非對錯不論,這份勇氣,實爲女子中少有。
他們聽薄家大房之事,也只是聽聽便罷,自不會有何評斷,魏氏見有些冷場,忙將話頭轉去了薄若幽的婚事上,一旁薄逸軒默默無言,拘謹非常,大抵想着曾譏諷輕視過薄若幽,眼神都不敢往她身上落,但見薄若幽落落大方不以爲意,他心底更不是滋味。
初二與薄氏二房聚了半日,初三一早,林槐夫婦便到了府上,他二人前來,程蘊之少不得問一句林昭怎地未至。
林槐面不改色道:“昭兒請了外放,初九便要離京了,這幾日每天都在拜會從前的師長,今日,去了國子監陳祭酒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