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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是進來收野菜的,陡見那麼一隻有靈性的白狐一步三等地勾着她,還以爲狐大仙顯靈呢,又驚又怕。但想到家裏都揭不開鍋了,死了算解脫,得了機遇是中獎,沒什麼好損失的,一狠心就跟着白狐走了。
“哎呦呦,這是哪家姑娘啊長得忒醜了。”婦人瞧瞧一頭狗啃似的亂髮和麪黃肌瘦長麻子的臉,差點都不想看。
嗷嗚!
白狐扒拉扒拉地上的草藥。
“你讓我喂她喫啊,”婦人犯了難,“總不能生喫吧,我得把她帶下去。”
白狐歪了歪頭,沒有阻止。
婦人把草藥塞進腰間的小竹筐,背起湛長風下山。白狐不遠不近地跟着。
婦人家在山腳一個茅屋裏,進門老大一股煙味,“你咋又抽上了,省點錢買糧食行不行!”
“幾撮碎葉子值多少錢!”乾瘦的男人見她揹着個人進來,皺眉,“咋回事啊,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