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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時一直在提醒他的是什麼,他原先不明白的東西,蕭淼清現在大約知道了。
他們沒法真正殺死薄敘,能做的只有將薄敘從這個世界驅離。
豁然點破這頗叫人心驚的事,同時心知自己下一步該完成什麼,然而蕭淼清依舊不免心感迷茫與幾絲惶然。
“我們要即刻回去告訴師長們這件事,相商如何處理的法子。”蕭淼清說着說着語氣又低微起來,他心知這事說來簡單做起來卻難,“只不知道師長們有哪個會信我們的話。”
特別是此時張儀州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光風霽月另師門傲然的大弟子,而是一個似乎被根骨所困,終於墮入魔道的邪魔。
而蕭淼清維護張儀州已然不與師門所容,更不說點出薄敘是未消弭的邪神。恐怕到時候蕭淼清膽敢開口便要被認作是被邪神所惑的逆徒吧。
張儀州冷冷淡淡點出事實:“他們絕不會信你,邪神一事又叫薄敘聲名大漲,仙門中人愈發遵從他,怎麼會因你三言兩語就逆轉想法?”
正是這樣,蕭淼清心中越發慘然。既有曉得師尊真面目後的痛心難過,又有自己能力不足不可轉圜現狀的無可奈何。
只是思來想去好一會兒,蕭淼清再開口時語氣還是堅定的:“無論如何我總要去說的。”
此番下山歷練蕭淼清自覺無論是功法還是心態上都有諸多轉變,從前隔霧看山的感覺已經漸漸消散,然而要說他看得清清楚楚了卻也不曾,山與他之間門總還是橫亙着一條河流似的,寬窄虛虛實實,有時好像他能一步跨過,有時又好像飛也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