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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柒發現，與之前對黃魂的突破不同，這一次是一次強烈的物質體驗。沒有模糊的夢境，也沒有模糊的想法，只有對自己身體每一寸的意識。在她流落街頭的那段時間裏，它遭受了很多痛苦，從營養不良到舊毆打造成的傷口癒合不良。她能感覺到所有這些東西的影響，因爲她的氣在她的骨肉中循環。一層又一層的氣，經過數月的體力修煉，小心翼翼地浸泡在她的組織裏，隨着她的心跳而跳動。肌肉已經到了可以承受的極限，凡人的肉體再也撐不住一滴增強的氣。
凌柒不常想，但她知道自己，已經遠遠超出了三個月前的自己。她現在可以像馬一樣快速地衝刺，用一隻手舉起自己的重量或更多的重量，並遭受會打碎石頭而受傷的打擊。她想，當她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浸透到她的每一根血管和肌腱時，她可能會用一個簡單的手掌擊碎一個成年男人的胸骨。
而凌柒纔剛剛開始走她的修煉之路。
她幾乎可以理解爲什麼修煉者如此看不起凡人，儘管他們一直在談論保護他們。凡人是如此容易破碎，如此迅速地枯萎。白美珍在課上提到的歲月跨度浮現在她的腦海中。直到現在，它還沒有完全沉入水中，但她知道，如果她避免了暴斃，她會活一百多歲。只有她繼續修煉，壽命纔會增加。
蘇長老幾歲了？兩百？三？這個女人有一種母性的氣息，但她仍然年輕漂亮。除了她的眼睛和舉止之外，其他一切都沒有受到時間的影響。活這麼久到底意味着什麼？凌柒甚至連這個想法都想不通。
她感覺到自己內心發生了一些變化。她上臂骨頭癒合不良的骨折移位，在重新對齊時，一把痛苦的刀穿過她的身體，骨頭再次變得光滑和筆直。接着又是一根針，然後是一千多根，因爲多年營養不良的影響開始逆轉。她體內的氣開始暴漲，讓她的身體發出痛苦的顫抖。
凌柒差點尖叫起來，一連串的感覺排擠了所有有意識的念頭。她積攢的氣正在急劇流失，不再只是簡單地分層在她的骨骼和肌肉中，而是融合併成爲它們的一部分，像它一樣擠出致命的雜質。她覺得自己在夏日的烈日下烘烤，淹沒在自己的汗水中。
當她清醒過來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氣味。這幾乎讓她作嘔;這讓她想起了夏天的中層，它來自她。她掙扎着睜開眼睛，眼睛像是粘糊糊的。當她設法這樣做時，她發現自己從頭到腳都被粘稠而黑色的東西覆蓋，就像臭焦油一樣。這比她之前的境界突破要糟糕得多。
顧秀蘭曾經警告過她這樣的事情，她記得。她甚至爲它準備了洗衣水。現在看來，這種準備工作似乎非常不充分。凌柒的眼睛因氣味而流淚，她趕緊盡力清洗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