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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巹被隨手甩到地上, 衡玉隨意瞥了眼，正好是一正一反落到地上。
若她沒記錯, 這在民間是非常好的寓意。
因爲這一個小細節，衡玉勾脣笑了下，輕輕踢了下了悟的衣襬：“要幫我脫嫁衣。”
了悟沒起身，只是坐得更近了些, 慢慢解開她嫁衣的排扣。一層層脫掉繁瑣而厚重的嫁衣, 裏面就只剩下單薄的裏衣。
裏衣並非純色, 上面用紅線勾出鴛鴦戲水的圖案，這個幻境當真是每一處細節都足夠妥帖細緻。
低下頭，了悟正要爲自己脫下大紅禮服，衡玉已先一步抬起手按在他的衣襟上：“我爲你寬衣。”
見他沒有拒絕，衡玉緩慢解開他禮服上的扣子：“你燻了香？”
“府中準備禮服的人燻的。”
“比以前的檀香味更好聞。”
她覺得喜歡，就貼近了些，下巴枕在了悟的肩膀輕輕嗅着，兩隻手胡亂摩挲着扯開他的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