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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之壓根就沒想過去讀工農兵大學,每個小世界的時間節點都有細微的區別。 但總體來說是大差不差,工農兵大學早晚會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 他還想等着高考恢復,考個正兒八經的大學。 以他的知識量來說,大學任他挑選,但在此之前他得壓着自己,不能表現的太過,要不然直接把他推薦去上工農兵大學,他連哭都沒地兒哭。 全家人心都挺大,非常容易就接受了安景之是個天才的事實。 已經開始暢想着安景之以後讀大學當幹部全家人的過日子過得有多麼美了。 爲了表示對安景之的支持,他們第二天去鎮上國營飯店的時候,決定讓安景之先喫第一口紅燒肉。 “兒子,”安國榮語重心長,“你爸媽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我們也把最好的給你了,以後有出息了,不要忘記孝順爸媽,對了,還有你姐姐給你洗衣服也不容易。” 還沒正經幾秒鐘,他又道:“可惜現在不能請人幹活,要不然等你出息了,咱家就請個人給咱幹家務,咱就躺着!” 安景之:“……” 他沒記錯的話,洗衣服是用零食換來的。 至於他爸媽說的最好的給了他,這確實是事實,但也不只是給了他,明明是全家平分。 至於請保姆,會實現的。 他嚥下第一口紅燒肉,勉強點了頭,“放心吧爸,你們這麼支持我,我肯定孝順你們照顧姐姐。” “姐,我放在牀頭的襪子,你記得幫我也洗了。” 安燕華想到小弟以後能去城裏當幹部,樂滋滋的點頭同意了。 在國營飯店裏消費完,他們在路上溜溜噠噠的,一邊走一邊消食。 “這個點,大姐應該還在供銷社的櫃檯前,咱們再等一等。”安國榮說道。 他們本來就是揹着全家人來鎮上喫東西,要是被大姐撞上,回頭這錢的來歷不好說。 安國榮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決定再逛一逛。 全家人都沒什麼意見,他們鮮少來鎮上,在鎮上看到什麼東西都感到新鮮。 “兒子啊,感覺走走又有點渴,要不咱們去買根冰棍喫?”範春梅眼睛滴溜轉。 十塊錢剛到手,回家的路上就被兒子拿到手上了。 兒子年紀小的時候還能騙騙,說是幫他攢着以後娶媳婦兒,現在不好騙了。 渴了不應該喝水嗎? 安景之也懶得計較,正好他也想喫冰棍。 “買。” 大手一揮,全家人美滋滋的一人拿了一根最便宜的冰棍。 他們找了個臺階,全家人蹲在那裏,珍惜的舔着嘴裏的冰棍。 冰棍喫完後,安國榮看到安景之還在吸溜他面前的冰棍,他湊上去說道: “兒子,你年紀小腸胃不好,現在天氣又冷,喫這麼多冰棒容易肚子痛,爸幫你喫吧。” 這冰棒的分量確實不小,安景之喫了一會兒,已經解了肚子裏的饞蟲,剩下的他順勢遞給了安國榮。 範春梅見狀,讓安國榮分她一半。 夫妻倆美滋滋的把剩下的那一半冰棍都給喫了。 轉頭再看安燕華,安燕華不客氣的,把剩下的冰棍嘎嘣嘎嘣嚼碎喫了。 夫妻倆有些遺憾的收回了眼神。 安國榮找到一個路人,問了問時間,感覺差不多之後,他們纔去供銷社準備買雪花膏和罐頭。 來到供銷社,安國榮先探腦袋進去看了一番,見沒看到他大姐的身影,招了招手,後面的三人才跟上來。 安景之給安燕華和範春梅買了兩人心心念唸的雪花膏和蘋果罐頭,再加上國營飯店的花銷,十塊錢只剩下了四塊多。 他想花錢買些紙筆,立刻被安國榮制止。 “家裏又不是隻有你讀書,你還沒正式上學,和你哥哥他們要來用一用就夠了。” “等你開學的時候,我再跟你奶奶要點錢買紙筆,沒理由其他孫子讀書,他們出錢買紙筆,你讀書還能不給錢?” 安景之聽了立刻作罷。 回去時他們還打包了十個肉包子,回頭放在房間裏烤着喫。 回村的時候也偷偷摸摸的,儘量避着人羣。 他們走的時候沒來得及請假,所以算曠工,上午沒有工分。 但安國榮也不在乎那點工分,反正就算他不去上工,家裏的工分也夠喫喝了。 趁着家裏人都去午休了,他們偷偷摸摸的回到房間。 下午要上工的時候門被敲響,安國榮被拉出去幹活了。 幹了一下午,腰痠背痛,回去的路上,他一邊杵着腰一邊往家趕。 路過的婦人對他指指點點。 “這安家老四越來越不像話了,就幹了一下午的活,你看他這副模樣,那懷孕的婦人也沒他這麼矯情。” “上午就沒來幹活,下午還沒磨洋工,他家要是分家,這家人指定餓死。” “攤上這麼個弟弟,安老二也是倒黴。” 安國榮聽到衆人的竊竊私語,瞪了他們一眼,昂着下巴,高傲的從他們旁邊走過。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他們懂什麼?就算在地裏下死力氣又能咋樣?這地裏也變不出錢來。 反正家裏有哥哥有爹孃拉扯,怕啥?別人想偷懶還不敢偷懶呢!他們就是嫉妒他! 看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衆人搖搖頭,繼續在他背後指指點點。 下午全家人都去上工,範春梅上午偷偷去了一趟鎮裏,下午也不好意思偷懶,在家裏幹了些家務,後來藉口輔導安景之就一直待在房間。 實際上她所說的輔導,是安景之在書桌面前看書,她在牀上呼呼大睡。 安國昌已經把他的初中小學課本全都放在安景之的房間了。 範春梅睡覺的功夫,他一直在看這些書。 理科的東西他用不着看,但那些文科的東西他需要過一遍。 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就把小學初中的語文課本全都翻完了。 當然對外他肯定不能這麼說,這個進度得壓着點,起碼讓他再讀幾年書,等到高考重新開放。 “兒子,下午學的咋樣?有沒有不會的?”聽到全家人都回來的動靜後,範春梅從炕上坐起來,揉了揉輕鬆的睡眼。 “沒有,我都會,已經學到小學四年級了,語文書已經看了大半。” “好,我兒子就是聰明。”範春梅誇讚道。 第二天,一上午安京梅就帶着一堆東西騎着自行車來到安家。 “娘!我回來了。” 老太太早就掐好了時間,今天她沒去上工,負責家裏的家務。 至於範春梅,老早就不上工也不做家務了,把安景之當做她尚方寶劍,問就是忙着輔導兒子自學,給家裏省學費。 要不是安景之自認爲以後肯定有能耐補償一家人,絕對不好意思這麼心安理得的享受。 安奶奶接過安京梅手上的東西,高興的問道:“都買到了?” 安京梅把自行車停好後,也拎着一部分東西放到房間。 “媽,放心吧,都給小弟買好了。” “暖水瓶倒好說,一對紅色的陶瓷臉盆還是託我同事纔拿的。” “好好好,娘給你拿錢。”老太太把東西拎回自己的房間,安京梅也跟着她回到老太太房間。 老太太從上鎖的櫃子裏面拿出一些票和錢遞給安京梅。 安京梅退回五毛錢,其他的都收下了。 “娘,你拿多了,這都是咱們供銷社的內部價。” 老太太也沒客氣,高高興興的把那五毛錢又收回去上鎖。 兩人說話時,安京梅突然問道:“對了娘,昨天老四是不是去鎮上了?我在鎮上供銷社的同事看到他們了。” 她聽到時還以爲是她娘讓老四去問一問她有沒有買到東西。 說到老四一家,老太太臉一垮,“誰知道他們去幹嘛,昨天上午全家人都去上工,他們一家人影都找不到了。” 想到安景之這個出息的孫子老太太臉上又馬上露出了笑容。 “京梅,娘跟你說個好事。” “你侄子景之是個天才!” 說着她又把安景之一家忽悠他們的話說了一遍,着重描述安老頭如何如何看重安景之,甚至連安京梅如今不上功,專心輔導安景之自學,全家人都默認了。 安京梅一聽,心中驚訝,她這個四弟從小就愛躲懶,四弟一家的情況她也不是不知道。 但她沒跟四弟一家怎麼生活過,她雖然也覺得四弟一家有些懶,但比起他其他的兄弟,四弟一家倒是比較講究。 孩子也養得好,個個都白白嫩嫩,燕華那丫頭水靈靈的,看着一點也不像鄉下人家的。 每次她一回孃家,四弟家的兩個孩子嘴巴最甜,她也從心裏比較偏向這倆孩子。 “要真是這樣,老是兩口子以後有福了。”安京梅笑了笑,“ 娘,你跟爹以後也不用擔心老四一家咋生活了。” 安奶奶啐道:“也不知這兩口子運氣咋那好,這麼聰明的娃,居然是他倆的。” “娘,管他是誰的孩子,反正都是咱家的,只要好好供出來,以後那就是咱家的福。” 老四打小就聰明,偷奸耍滑有一套自己的道理,老四媳婦兒也不傻,兩口子雖然懶,但他們確實比其他人機靈一些,能生出一個聰明的孩子,仔細想想,好像也有些道理。 安京梅到家時,範春梅還在牀上呼呼大睡,要是她聽到安京梅的聲音,指定立刻往前湊,大姑姐每次回來都少不了好東西。 安景之倒是聽見了,但他打算把面前這本書看完。 看完書,他拍了拍還在炕上睡覺的範春梅,範春梅迷迷瞪瞪,“咋了兒子?” “大姑姑回來了。” 範春梅立刻從牀上坐起來了,“啥時候回來的?”她一邊套上衣服一邊問。 “就剛剛。” 範春梅給他們母子倆套好衣服,拉着安景之立刻往外走。 “唉呀,京梅回來了!我就說這一早就聽到喜鵲叫,我還尋思着是啥好事呢。”範春梅嗓門大的整個房間都能聽到。 安奶奶撇嘴,她還尋思今天老四媳婦咋不來了,看到老四媳婦兒眼角的那顆眼屎,她立刻就明白了。,! 安京梅笑着跟範春梅打了聲招呼,範春梅一臉熱情的坐在她旁邊,拉着安景之坐在安京梅的另一邊。 安奶奶板着臉,數落道:“老四媳婦兒,你不是說在屋裏輔導景之功課嗎?你就是這麼輔導的?” 範春梅收到兒子的暗示,揉了揉眼角,“哎呀娘,我是今天早上忙着輔導景之功課,沒來得及洗臉!” 安奶奶對她說的話,壓根就一個字都不信。 安京梅樂呵呵的看着她們鬥嘴,老四的這個媳婦兒雖然懶,但這嘴是真能說,想哄人的時候能把人哄得服服帖帖,想氣人的時候也能把人氣的吐血。 她娘多要強的一個人,愣是被老四媳婦治的脾氣都好了不少。 “大姑姑,”安景之收到範春梅求救的眼神立刻裝萌,露出小孩子天真無邪的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安京梅,“你累了嗎?我給你倒水喝吧。” 安京梅揉了揉他腦袋,要不說她最:大佬拿了人渣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