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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時候，局面就失控了。您應該看過很多類似的羣體事件，當地領導如果處置不當是會鬧出大事。一旦出現了傷亡情況，您擔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許志鴻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臉上開始出冷汗，想再打電話給潘立偉求他幫忙平息事態，又拉不下這個臉面，一時間彷徨無策。
就在這時，許志鴻的手機響了，一接聽，是鎮派出所所長黃冠凱打來的。
電話一接通，只聽黃冠凱用着急的語氣說道：“許書記，龍元村的村民把派出所圍堵了，揚言如果不放了周天宇，他們就要往所裏潑屎尿！現在那些村民真的挑來了好幾擔尿水，準備往我們辦公室裏面潑！”“許書記，我現在是騎虎難下：如果釋放周天宇，等於是向他們無原則地妥協，以後我們派出所還怎麼有威信？還怎麼辦案？”
“如果不放周天宇，萬一那些村民真的羣起而攻之，以我們所裏現有的警力，完全無法控制事態。您發句話：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放不放周天宇？”
許志鴻還沒來得及回應，辦公室裏忽然衝進十幾個人，絕大部分都是一些婦女，最前面則是一個打着赤腳、頭髮蓬亂、口水鼻涕長流的智障男孩子。
這個智障男孩子直接衝到許志鴻面前，翻着白眼瞪視了他幾眼，用含混不清的話問道：“我媽說，你是大壞蛋，搶走了我們的新房子，是不是？是不是？”
在接連問了兩個“是不是”後，他喉嚨裏骨碌碌一陣響，突然對準許志鴻的臉“噗噗”吐了兩口濃痰，然後邊拍手邊嚷道：“大壞蛋，喫黃痰！大壞蛋，喫黃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