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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流寇動作迅速,在短時間內攻佔了官府、糧倉,並把守住城門,做事滴水不漏,一點不像山野裏的落地草寇,倒像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
傅司棋道:“不是說有守城軍與之勾結嗎?”
沈昭的聲音很是平穩:“那就更奇怪了,守城軍好歹是喫皇糧的,會看得上這些亡命草寇,甘心把身家性命都託付給他們嗎?況且,我大秦兵馬驍勇,區區草寇根本不可能掀起什麼大風浪,這一點但凡稍通軍務,就能看明白。”
傅司棋道:“這可真是太奇怪了。”
沈昭思忖片刻,篤定地說:“有人指使,這一場叛亂不是偶然,而是有人蓄意策劃出來的。根本不需要耗費多少人力,只要拿出點錢,往流寇中安插幾個煽風點火的人,這些人終日刀口舔血、逐利而往,又沒什麼見識,極易被煽動。再給他們和守城軍中的叛徒牽上線,以迅雷之勢強力攻之,小小的廣河縣根本招架不住。只是……他們是爲了什麼?”
他昨夜仔細想過,前世也有廣河縣叛亂這一出,當時他身爲監國太子坐鎮東宮,調兵遣將,不出十日便將叛亂掃平。當時他並未親臨廣河縣,又囿於朝局爭鬥之中,根本沒有在這上面多放心思,更沒有察覺這場叛亂有什麼蹊蹺,只當是一羣跳樑小醜做了一場妄圖攻克長安的春秋大夢。
如今細想,凡是過於荒誕,背後定然有隱情。
沈昭衝傅司棋道:“我寫了一封信,將廣河縣內部情形的古怪和我的猜測盡書其上,你不是隨身帶着信鴿嗎?送到長安……”他想起什麼,倏得噤聲。
這一下連蘇合都反應過來了:“咱們是偷偷出逃,要是從廣河縣送回長安信件,那長安的人不就知道太……公子在廣河了嗎?城門都封了,咱們現在又走不了,到時候不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