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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弗崢來之前,今年夏天,鍾彌在寶緞坊新做的旗袍剛送到,她在樓上休息室換衣,聽到樓下老戴喊人的動靜,繫好最後一粒盤扣,就出來了。
把鸚鵡籠子交給老戴,鍾彌手往後揹着,在沈弗崢面前站定,問他,怎麼樣?
他第一次見鍾彌穿旗袍,在寶緞坊的雨窗邊。
記憶裏的畫面似一張淡墨暈溼的紙,青鬱天色裏,瓦沿潮瀝滴水,他捏一杯無芽無梗的六安瓜片,站在她身後幾步之外,靜默欣賞亭亭玉立的小姑娘穿一身白底青花的旗袍對鏡自照的模樣。
鏡中視線被她捕捉。
猝然對視,她先慌亂一瞬,閃避開。
他倒也沒有表面看起來那樣全然無情緒,面色不顯,手指卻不自禁捏緊了茶溫未散的葵口杯,手指筋骨間緊貼着的,是一片突如其來的灼燙。
鍾彌之後的反應也出乎意料。小姑娘初初碰面時情怯害羞,他見過,以往的處理經驗是,等對方像一枝欲放花苞再怯生生朝他瞧來,他只露長輩似的溫和疏離,多少天雷地火,也能順其自然翻篇。
做生意靠得是有來有往。
曖昧也同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