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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還得開學,雲笑白和雲邊沒在錦城待到太晚,九點多的時候,邊贏聽到窗外院子裏的落雨聲之中,接連響起兩道車門關閉的碰撞聲。
再過一會,樓下有鋼琴聲透過隔音良好的隔斷,隱隱約約傳遞上來。
不消多說,是雲邊在驗收邊聞送她的禮物。
雲邊今天穿了白色的裙子,方領泡泡袖,秀氣中筒白襪配了雙黑色的皮鞋,髮絲柔順地披散,水晶燈在她發頂投上一層亮亮的光圈,隨着彈鋼琴微微向前傾斜的姿勢和手指的施力,一縷又一縷的頭髮從她後背滑落到身前,蓬鬆地跳躍。
墨黑的琴身光可鑑人,纖細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靈活跑動,指縫裏行雲流水地傾瀉出音符來。
並不是什麼安靜柔和的曲子,她彈的《克羅地亞狂想曲》,熱烈,激昂,悲愴,清瘦手背因爲用力,凸着青筋和指尖肌腱。
這不妨礙她像一副黑白水墨畫,幾乎要氤在江南的半空煙雨中。
邊贏突然就想起哈巴的話了:“穿條白裙子,披着她那頭烏黑的頭髮,這得多純,純甄牛奶都沒她純。”
一羣完畢,飽含讚歎的掌聲裏,雲邊鬆開踏板,放下了雙手,一抬頭,便看到了俯趴在二樓欄杆上的邊贏。
他大概剛洗過澡,頭髮半溼着,像極了第一次在便利店見到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