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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被困了五天,餓了就嚼伸手能夠到的草根,渴了就喝石頭上的泥水。
沈月島體力不濟,又正是怕餓的年紀,不知道昏死過去多少次,被阿勒掐着脖子叫醒,醒了就和他說:“小隊長,我夢到我去喫自助,好多好多肉啊,我喫得肚子快炸了。”
他已經明確感覺到身體到了極限,向他發出最後的信號。所以什麼都不說,只是抓着阿勒的手一直哭。
身體裏沒水,哭不出淚,也睜不開眼,就顛三倒四地嘀咕:我們的房子還沒蓋好呢,我還沒帶你去我長大的地方看過,怎麼就這樣了呢……
阿勒告訴他,自己抓到了一隻跑過來的兔子,往他嘴裏硬塞進一塊血淋淋的生肉。
那塊肉支撐沈月島等到了救援。
可等他在醫院醒來,看到阿勒胳膊上的紗布和透出來的血,才明白,哪有什麼兔子,他的小隊長割了自己的肉喂他。
沈月島第一次知道什麼是痛徹心扉,原來心痛到極點時全身都會疼。
他抱着阿勒的手臂,哭到崩潰,哭得嗓子都啞了,像只可憐的瀕死的小馬,哀慼地伏在他膝頭,輕吻着那處凹陷進去的“坑”。
“你幹什麼這樣,我寧願和你死在一起,都不要……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