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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貓和旺旺看向我,頓時無語。
嘎嘎!我贏了!
過了幾秒鐘,旺旺對着我母親的照片說:
“太可惜了,你媽媽這麼漂亮的胸部。我媽媽很骨感。”
“我媽媽的肉都長到臉上。”熊貓拿着她母親的照片皺眉。父親最愛的是哪一個?這個祕密已經跟他一起永遠埋葬。有時候,我一相情願地相信父親最愛的是我的母親。死去的那個人,是最難忘的吧?時光往往爲早逝的生命裹上一層永恆的美麗哀愁。母親生病的那段日子,經常在醫院進進出出,手術後的化療使她掉了很多頭髮,她索性剪了一個涼快的短髮,把兩邊耳朵露出來,看上去就像個小夥子。父親開玩笑說,母親怎麼變成了他的兒子?這句話常常逗得母親抿嘴微笑。
只要母親那天有胃口,又有興致,我們一家三口便會出去喫飯。母親喜歡喫西菜,歐陸的、俄羅斯的,她都喜歡。她喜歡喝俄國沙皇版本的羅宋湯、意大利麪,法國鴨肝和檸檬酥芙蕾。父親手頭並不寬裕,可是,我們去的那些餐廳一點都不便宜。如今想來,父親足傾盡所有想讓母親快樂吧?
當時的我,隱隱知道這些奢侈的美味佳餚是用母親的病換回來的,我卻巴不得母親每天打起精神帶我出去喫飯,喫我喜歡的酥皮牡蠣湯、香烤法國小野鳥、龍蝦天使而和苦巧克力蛋糕。我竟沒想過一個病人有多累。她是爲了我而上餐廳。
到了後來,虛弱的母親已經不大願意出去喫飯了,父親會做些她喜歡的飯菜,她卻喫得很少。那陣子,母親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每當我想親近她,她冷淡和疲累的眼神總使我怯懦與心碎。那時候,我在學校裏常常跟那幫欺負你的男生廝打,也許並不全是爲了替你出頭,而是想要發泄我在母親那裏受到的冷落和傷害。那些冷落和傷害,還有怯懦與心碎,是我無法說與人聽的,唯有幾個倒黴的男生可以充當我的受氣包。
把母親埋葬在墓園裏的那天,我哀傷疲憊的父親交給我一封信,對我說:“是媽媽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