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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叡道:“安樂公主是朕唯一的女兒, 朕偏愛於她,想把天底下最好的都給她。”
秦月長眉輕蹙:“你這人,總是想一出是一出。假若將來有何變故, 她又將如何自處?你不可能一輩子做她的父皇護着她,她遲早會長大。”
蕭叡卻問:“那不然呢?只將她宮殿裏, 教她賢良淑德、三從四德?然後爲她挑一個男人把她嫁過去, 從宮殿搬到院子裏, 叫她一輩子仰賴一個男人過活。你看看我,我不是個好男人,我也信不過這天底下有好男人。”
“她是朕的孩子, 皇子龍孫本就與尋常孩子不同, 公主議政又不是稀罕事。”
蕭叡說得倒是坦坦蕩蕩,直把秦月給逗笑了:“你做什麼都很有理由。”
蕭叡見她笑,心下也有幾分鬆快, 不知怎的,自然而然地說了下去:“朕的皇后死時, 朕纔想明白, 朕本來就是九五之尊,本就無須計較一些小事。因朕的生母出身卑微, 朕先前自卑自低,才越在意做表面功夫, 想裝點自己,想要個尊貴的妻子。可朕就是真娶了, 也改不了玉牒上的生錄, 不過一葉障目罷了……”
蕭叡話未說完,秦月已不耐煩地打斷了他:“陛下,您老毛病又犯了。”
無論如今蕭叡在他面前作何可憐姿態, 秦月都只覺得是在演戲。
實在是被騙怕了。
她這顆心是如何一日日堅硬至此,還不是被人劃了一刀又一刀,流了血,結了痂,長成疤,一層一層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