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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新婚的妻子有忌憚,知道她很危險,但仍覺得饒有興趣。果真錦衣衛乾的時候長了,百毒不侵
他母親對他能夠重新娶親,可說是謝天謝地。新皇登基五年,五年來不知催促他多少回,是時候成個家,傳宗接代了。他嘴裏只管虛應,家裏安排的相親,一次都沒露過面。他不現身,就表示對這門親事不滿意,哪個人家敢把女兒嫁給他。他母親爲此常把他罵得狗血淋頭,皇帝膀臂、御前紅人兒、大鄴新貴又怎麼樣,還不是個娶不着媳婦的光棍漢!他臉皮厚,捱得住罵,不讓喫飯就在廊子上啃饅頭,時候長了,他母親也就放棄了
滿以爲他要鰥一輩子,沒想到宮裏忽然傳出消息,金娘娘把身邊的大宮女指給了他,着實讓餘老夫人高興了好一陣子。但轉念想想,錦衣衛不是正徹查金瑤構嗎,金娘娘這麼幹,明打明地在套近乎。他母親兩難,“這親要是娶了,不會給自己招不自在吧?
確實會招不自在,但問題不大。他就和他母親扯謊,“我和這宮女早就有來往,人家還送了扇袋給我,繡上了我的名字。這下他母親放心了,因婚期近在眼前,手忙腳亂地一通張羅,把他以前住的院子重新修幕了一遍
兒子是個粗人,沒有眼光,餘老夫人按着自己的想頭裝點了他們的婚房,收拾得明媚敞亮,還帶着那麼點詩情畫意。唯恐兒子胡亂指點江山,一直沒讓他掌眼,直到今晚要接親了,纔打開門,讓他進去參觀。“這是小姑娘的屋子嗎?”他站在門前左右打量,抬手擦了擦柔軟垂委的輕紗,“還弄這些玩意兒,不怕鉤了我的刀?餘老夫人白眼亂翻,“你進內寢,帶着刀幹什麼,不會擱在外頭嗎?娶了親,這就是人家的屋子,你當是你的屋子,弄得臭氣需天?你得收拾乾淨自己,人家不嫌棄你,才能讓你上繡牀,懂不懂!"他無話可說,嫌棄地隨手一甩,把輕紗甩起來老高
繞過屏風轉到牀前打量,繡着鴛鴦的大紅鋪蓋,又俗氣又喜慶。他盯着光滑的緞面看了良久,腦子裏蹦出“被翻紅浪”四個字來,頓時覺得訕訕,忙重正臉色,轉身往外去了。餘老夫人在後面喊:“你幹什麼去?過會兒就要接人了!
他娘比他還急,距離接人至少得有四個時辰,他撂下一句“還有些公務要處置”,人已經走遠了。
餘老夫人看着他的背影,待要責怪也來不及了,轉頭吩咐身邊的嬤嬤:“打發人上椿樹蝴同瞧瞧去,魏家準備得怎麼樣了。要是那頭慢待,趁着還有時候,咱們自己補全了,別叫人看笑話。辦事的嬤嬤領了命,這就出門直奔官菜園。到了魏家,倒也算大操大辦,賓客滿堂
也是,魏家是做生意的,能和錦衣衛指揮使結親,那是多大的臉面。將來有了後臺,還愁買賣不好做嗎,因此這場昏禮是魏家人往後橫行四九城生意場的活招牌,非得把所有親朋好友都邀來,讓大夥兒見證見證,前院兒裏,魏家家主和人侃侃而談,眉飛色舞。這回可不稱呼餘大人了,一口一個“我們姑爺”,別提多親熱辦事嬤嬤讓人引領着,進了後面新娘子的閨房,進門就見一個穿着喜服的姑娘坐在妝臺前,好清秀的側影,好纖巧的身形。聽人通稟,說餘府上派人來了,這才轉頭望了一眼天爺,美麗的容色瞬間照耀了嬤嬤的眼,她“哎喲”了聲,讚不絕口,“我們大人有福,少夫人這樣貌,怕是比宮裏的娘娘還好看。如約淡然笑了笑,“這位嬤嬤怎麼稱呼?
辦事嬤嬤說:“奴婢夫家姓塗,您就叫我塗婆子吧!我奉了老夫人的令兒,來瞧瞧少夫人這裏籌備得怎麼樣了。”邊說邊回頭觀望,小聲問,“少夫人有沒有什麼爲難之處,不便讓魏家過間的?要是有,交給咱們承辦就是了,不必麻煩人家。我們老夫人啊,出了名的疼愛兒媳婦,少夫人過了門子,一準兒能和她貼着心。所以這會兒有什麼不稱意的,大可吩咐奴婢,不必兜在心裏頭,和自己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