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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佑待要再說,周弘殷卻是冷聲道:“你母后說你臥牀養病,還要瞞着我去宣太醫院院判給你診脈,我看你這模樣,哪裏像是有病,倒是把京中動態把得清清楚楚,連郭家情形都瞭如指掌——誰人給你送的信?莫不是郭保吉的親友故舊罷?”
他寥寥幾句話,先說傅皇后欺君,又說周承佑私下勾結朝臣,當真把周承佑嚇出一身冷汗,忙伏地請罪道:“兒臣決計不敢!”
周弘殷哪裏肯聽,復又冷笑道:“你惦記郭保吉,郭保吉一般也惦記你,聽聞他時常在軍中同下頭士兵說太子仁厚,便是天子不當用了,換得太子上臺,更能給他們好處——你平日裏,就是這般收買的?”
如果說周承佑先前跪地磕頭還有幾分做戲的話,此刻卻是驚悚至極,瘋狂以頭搶地,仿若自己的頭不是血肉做的,一面磕頭,一面辯解道:“父皇!兒臣安能有那等心思……”
他還要繼續說,周弘殷卻無心再聽,道:“你有沒有那等心思,只你自己心中清楚……”
正說話間,卻聽外頭有人敲門,那敲門聲十分猶豫,其中卻又有些急促。
周弘殷雖是氣得厲害,卻也曉得必有要事,揚聲問道:“何事?”
那殿門倏地被推開,一人幾乎是滾得進來,跪倒在地,也不敢抬頭去看殿中情形,更不敢去看周承佑,只雙手捧着一份奏章,顫聲回道:“陛下……銀臺司收得翔慶軍中密探來信——郭監……亂臣郭保吉,反了……”
他不但聲音顫顫巍巍,口中說着,額頭上已然全是汗,陽春之時,背上竟是溼得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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