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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慶城的州衙當中,郭保吉一手搭在謝處耘的左肩上,另一隻手緊緊握成拳,道:“你娘爲周弘殷所殺,大丈夫不報母仇,談何立足於天地?”
謝處耘決眥將裂,手中早將全是田地契的厚信封捏得皺巴巴的,有那麼幾息功夫,腦子裏空蕩蕩的,耳朵裏嗡嗡作響,竟是聽不到外頭一點聲響。
郭保吉的話隱隱約約在他耳邊飄,可是飄來飄去,依舊辨別不出其中意思。
郭保吉復又道:“而今家中只剩我你父子二人,但凡你有那一點血性,便不當如此做派,母仇不報,又有何面目作此行狀?!”
他一聲大過一聲,到得後頭,如同雷擊。
謝處耘卻仍舊一副渾渾噩噩的模樣,手裏捏着那信封,將頭低着,雙目無神,不知想到哪裏去了。
裴繼安原本站在一旁,此刻卻是上前攔道:“監司,不如先叫處耘靜一靜。”
郭保吉雙目通紅,厲聲喝道:“他娘只他一個兒子,死也要把歷年積攢的東西給他送出來,他還有臉靜一靜?”
然則喝完之後,他倒是忽然冷靜下來,喘了幾口大氣,慢慢靠回後頭交椅上,揮了揮手,道:“你帶他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