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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繼安並不推辭,拖着謝處耘就往外走。
謝處耘就像是個牽線木偶,自己不會動,一被扯着就動了起來,只曉得木然往外走,踢了什麼,撞了什麼,全然不知曉,一心只會護着手裏頭廖容娘給他拼死送出來的信。
兩人一走,留在公廳當中的郭保吉就按着眼睛,仰起了頭,只過了兩息功夫,起身去角落裏取了毛巾擦臉擦眼,平靜了一會情緒,連一刻都沒有休息,便叫門口將外頭候着的人一個一個放了進來。
來人幾乎全是翔慶軍中得力干將,一進門,便有人大聲喝道:“翔慶如此情狀,我等將士在外拼死衝殺,那狗皇帝在京中喫喝玩樂,求那勞什子長生不老之術,還誣監司通敵叛國,竟至累及家人,監司,我們反了罷!”
這話一出,就如同點燃了鞭炮的引線,一個接一個地往下炸了開來。
“監司,我們反了罷!給夫人同兩位少爺報仇!”
“天子昏庸,當有能者爲之!”
“我等雖是臣下,卻也不是天家養的狗!”
“反了罷!”
“西賊就在旁窺視,那狗皇帝不是說監司率着我等投敵嗎?若非我們死守,西北不知已是亂成什麼模樣,既是他認定了我們叛國投敵,便叫他看看什麼叫叛國投敵——而已不需要做什麼,只要讓開一個口子,那些個西人就能長驅直入,打到京城去,等進了福寧宮,纔好叫那狗皇帝才曉得什麼叫叛國投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