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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白鶴!?”左鳴眯起的眼睛,盯着那從街角走來,轉眼已經穿過紫霄軍架起層層刀光,來到他面前的那位身着紫色絨衫的男人。
“白鶴!你也跟着起什麼哄?蕭牧胡鬧,你也跟着胡鬧嗎!?”一旁的衛玄也在那時怒斥道。左鳴搖擺不定的行徑與敷衍的態度着實令衛玄反感,但年過半百的衛玄卻很明白這其中的輕重緩急。蕭牧再怎麼鬧騰也好,天闕界接受了太子的幫助也罷,金家與天闕界的關係或許會因此出現裂痕,但還遠不至於到無可挽回的地步,可若是蕭白鶴出面與天闕界撕破了臉皮,那事情可就與之前有了本質的區別,若是金家真想要繼續拉攏天闕界,那蕭家便得成爲必須被捨棄的棄子。
而紫雲宮與蕭家的淵源頗深,這一來保不齊會受到蕭家的牽連,這二來……衛玄也有些不忍看到蕭家誤入歧途的悽慘境遇。
但可惜的是,蕭白鶴似乎並未感受到衛玄的擔憂,也就無法承下對方的這份“關心”。
他甚至看也不曾去看衛玄一眼,只是盯着左鳴,在那羣紫霄軍前站直了自己的腰身,咧嘴笑道:“好巧!左先生也在啊!?”
“閣下怎麼也是這燕地手握十萬士卒統領,就不要行這裝聾作啞的無賴之舉了,既然要與我天闕界爲敵,要違抗你家太子的命令,那便痛快一些,打上一場!”左鳴冷哼一聲,於那時邁步上前,他周身那些因爲蕭白鶴到來而暫時停止了攻勢的諸多孽靈們隨即紛紛發出一聲聲鬼哭狼嚎一般的怒吼,聲音來回響徹,宛如讓人置身九幽煉獄,被惡鬼包圍。
蕭白鶴卻對此似乎並無所感,他繼續舔着臉笑道:“左先生這是什麼話,我蕭家奉公守法那在大燕可是出了名的。就前兩年,州牧大人還贈予我一塊牌匾,上面就寫着剛正不阿。這燕地什麼人都會犯法,就我蕭某人幹不出那樣的事情,既沒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膽。”
左鳴見蕭白鶴一副死皮賴臉東拉西扯,可就是不肯言說正事的架勢。而今日,左鳴已經被接二連三的變故耗盡了他本就不多的耐心,他沉下了眉頭,咬着牙低語道:“既然不敢,那就請閣下讓開,我天闕界要料理偷盜功法的惡徒。”
蕭白鶴回眸看了一眼自己身後那些長刀出鞘的甲士,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人羣后瑟瑟發抖的老婦人以及那饒是如此依然被她擋在身後的魏來與胡樂。蕭白鶴的臉露出了困惑之色,他再次轉頭看向左鳴,疑惑言道:“誰是惡徒?哪裏有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