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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向磊忌日那一天,容凡因爲闌尾炎手術還在住院的緣故,並沒有跟着傅溫禮一起來祭拜。
他今天特地買了一大捧菊花,時間倉促,來不及準備父親生前最喜歡喝的茶,只能問園區的管理人員借了一個小桶一塊抹布,把墓碑上的塵土擦拭乾淨、把周圍的雜草打理一下,以這種微不足道的方式,來寄託哀思。
容向磊去世多年,墓碑因爲常年風化而開裂過一次,其間傅溫禮做主讓人爲此處更換了新的大理石碑面,重新刻了字。
容凡肅穆立於碑前,現在再看到上面家屬那一欄刻着“秦姿凝”這三個字的時候,只覺得一股悲涼之感湧上心頭,甚是諷刺。
可能因爲當時自己年齡也小吧,關於父親,容凡腦中殘存的記憶其實並不算完整,很多都是由一個又一個七零八落的碎片勉強拼湊起來的。
他在腦海中不斷搜索着幼時與容向磊相處中令人記憶深刻的點,恍然間才發現,竟然不是與父母一同去遊樂場、或者是被父親扛在肩上這種頗具紀念意義的時刻。
相比這些,容凡更加無法忘記容向磊在臨終前幾個月,自己前去醫院探望他時,他撐着那具瘦骨嶙峋的身體骨架靠坐在病牀邊、讓秦姿凝給自己削蘋果的場景。
只有經歷過與至親之人真正的生離死別,纔會發自心底感受到生命的渺小,對“宿命”一詞產生真正的敬畏。
今日的容嘉鑫正如昔日的父親,一腳踏進了鬼門關裏,但細說來,他又比父親當年要幸運上許多。
至少有容家這個強大的後盾在,多的是機會可以替他尋到合適的腎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