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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陳尋的生日就快到了,他生日和我一天,所以註定會和我遇到一樣的問題,那就是記住這日子的人少,忘記的人多,不得不年年在暑假裏長大。因此陳尋的生日習慣性的和發小們過,而並不和同學一起。如今有了方茴自然又不一樣了,不可能拋開方茴,那麼必然這些人要再次見面。上次的會面以那種方式結束讓陳尋很不舒服,他決定調和這兩方的矛盾。因爲不管是方茴還是唐海冰他們,都是他不願意捨棄的人。而且,以陳尋的性格也不願意與往事糾纏。他覺得,既然都過去了,又不是開心的事,那麼就忘了唄。
陳尋在頭一天挨個給他的發小們打了電話,他語氣堅定的說一定會帶方茴去,所以無論方茴以前出過多大的事,都不要再計較了。他自己都不在意,他們就更沒有在意的必要。反正他就是喜歡方茴,沒轍,只能這樣了。
孫濤和楊晴答應的還算痛快。楊晴前一陣剛看了不少席絹的小說,因此特爲之感動,她說陳尋能爲一個女孩這樣做特他媽男人,這樣的愛情應該歌頌應該弘揚應該寫成小說拍成電影,反正不應該被破壞。她堅定的站在了他們一邊,堅決反對一切邪惡勢力棒打鴛鴦,還信誓旦旦的說,如果他們私奔,她一定去幫着弄票,還特意問了問到時候是不是要坐到上海然後換船去香港,這樣比較符合故事情節,有懷舊的味道。
孫濤比較冷靜,他根本沒理楊晴那小女生般的愛情幻想,很誠心的跟陳尋說,這麼做他也沒什麼太大意見,畢竟方茴是陳尋女朋友又不是他的,如果楊晴以前那樣他肯定早蹬了她。但這種事作爲朋友而言,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陳尋自己能過的舒心。至於方茴能不能讓他舒心,孫濤從理論上持保留意見。
他這番話陳尋和楊晴都不愛聽了。楊晴在電話那邊操着一口流利的京片子罵道:“你丫蹬啊!蹬啊!蹬你大爺的?抽你小丫挺的信不信,再說一遍我跟你丫死磕!”眼見自身難保,孫濤忙掛了電話,陳尋一肚子詞都讓楊晴說了,他在電話那邊憋屈了半天才又聯繫了吳婷婷。
吳婷婷聽了陳尋理直氣壯的陳述後沉思了一會,她和孫濤的想法差不多,對於方茴這個人還不太能接受。她總覺得這兩個人並不合適,經歷多的那個很敏感,而經歷少的那個又太熱血。這樣的結合註定會擾亂彼此的生活步調,越努力接近就越痛苦。不過這些話吳婷婷沒有明說,只是提醒陳尋,方茴和她不一樣,不能心如止水。如果陳尋認真,就一定要多擔待。陳尋知道她又想起了白鋒,就沒有再說什麼。最後吳婷婷還是答應到時候會照顧方茴一點,並勸他最好親自去和唐海冰說這件事,畢竟只有他見過當時的情景,心結也最大。
傍晚的時候陳尋去找了唐海冰。他們小時候住在同一條衚衕,後來幾個人都隨着北京的建設而不斷搬遷,現在已經分散在了不同的地方。陳尋騎車在幾棟紅磚樓之間穿梭,他回想起小時候和唐海冰一起騎着父母的二六永久牌自行車在衚衕裏亂鑽的日子,那會他個子還小,甚至夠不到自行車座椅,唐海冰總在一旁陪着他,每當他來不及剎車摔倒了,唐海冰都立馬下車去扶他,而陳尋也總心甘情願在他前面開道,把車把上的銅鈴按得震天響。那會兒他們總是自然而然的做這些事,一直到現在陳尋覺得他們之間還應該那樣,既然他喜歡方茴,唐海冰就也一起玩好了,又不是多大不了的事,不至於弄得那麼不開心。這麼想着,陳尋又緊蹬了兩步。
陳尋到唐海冰家樓下時,真好趕上他買菸回來。唐海冰高興的揮了揮手,往旁邊的蔭涼地一指就走了過去。
“今兒怎麼有空找我來了?你們現在不是跳舞呢麼?”唐海冰說。
“操!我們是早上跳,現在這會跳還不熱死!我就知道你丫忘了!明天什麼日子啊?”陳尋把車支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