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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不睡?”
蕭瀟過了十二點才稍稍振作精神走出臥室,看到蕭良還坐在餐桌旁,在臺燈前寫着什麼,無精打采的問道。
蕭良合上筆記本,要他哥坐下來,從玻璃櫥裏翻出他爸的一盒紅梅,拿玻璃杯蓄了一些水當菸灰缸。
“我這次出事,看上去是人倒黴喝冷水塞了牙縫,正好撞到這事了,但本質我只是無足輕重、可以任意拿捏的一個小角色。倘若爸他沒有被免職,這種倒黴事會發生我身上嗎?倘若爸他還是市委辦副主任,田家會攀高踩低、田文麗會棄你而去嗎?倘若爸他沒有被免職,我們家這兩年會挨那麼多的白眼,就連親戚朋友,連蕭家那些人都跟我們形同陌路嗎?”
蕭良對他哥循循善誘道,
“當然,我說這些也不是抱怨命運什麼的,現在也不知道爸他有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但我們兄弟倆爲什麼不能先站出來?”
蕭瀟正經歷他人生最慘烈的一次挫敗,沒有細想蕭良說話爲何突然這麼成熟起來,而是陷入更深的沉默與迷茫中:“……”
蕭瀟在市府機關工作快三年了,眼界要比普通人高多了,但也覺得父親曾經擔任的職務,可能是絕大多數公職人員這輩子都未必能到達的巔峯。
倘若都不指望他們的父親東山再起,他們兄弟二人再站,又能站到哪裏去?
見他哥眼神明亮了許多,蕭良示意他們回房間談,避免他爸媽在臥室聽到他們在客廳裏盤算,跑出來數落他不腳踏實地想瞎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