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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總有那麼一些人,留着看不見的鮮血,發出聽不見的呼喊,忍受着無謂的暴力。
“我不敢說生命是什麼,我只能說生命像什麼。生命像東流的一江春水……”
金色的陽光穿過透明的玻璃窗,靜靜的披灑在飄雲身上,在她的周圍鍍了一層淡淡的光圈,彷彿一件裙踞飄飄的美麗衣裳。
教室裏,學生們屏氣凝神,安安靜靜的聽着他們的語文老師朗誦這篇美麗的文章。不,不是朗誦,因爲根本沒有書本。也不是背誦,背誦沒有這麼傳神,這麼抒情,這麼好聽。
飄雲的聲音很特別,宛如幽幽古圩,嫵媚中透着寧靜,華麗中摻雜着樸素,流暢而不粘稠,有力而不強硬。彷彿醉人的清風撫過江南煙柳,荷塘月夜抖響了一把音叉。每一個音符都有着無可比擬的誘惑力。
聲音是具有一種魔力的,你長時間傾聽一個人的聲音,就像端詳一個人的照片一樣,會產生愛慕和依戀。
所以每天的語文課,就是柳寒城最快樂的時光,可以正大光明的跟她的聲音耳鬢廝磨,被她動人的聲音千迴百轉的纏綿繚繞。他堅信,只有他才能細緻的感受她的一呼一吸,感受到她思維的張弛和起承轉合中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智慧,休慼與共的感覺,簡直妙不可言。
可是今天,望着她安靜的微笑,一翕一合的雙脣,他卻很難投入她用伊甸園的蛇一般油光水滑的好嗓子圍繞出的優美意境。
他在思考,沉浸在回憶中難以自拔。
人不能總是回憶過去,否則他在這個世界是上不會走得太遠。這是飄雲對他說過的話,可是,他還是喜歡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