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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云青幾乎是筆耕不輟,除了抄書,她還開始整理屬於自己的修行心得。
這是個十分接近紅塵紛擾的地方,隔壁的莊儒盛老爺子時不時要來找她聊個天,喝喝茶。屋後有位胖姑娘也喜歡到她這裏蹭蹭書讀,這裏的人家都窮困得很,數來數去也就是雲青藏書最多。很少巡邏的士卒也偶爾來她這裏敲詐個一兩次,不過雲青木屋裏除了書只剩下書了,這些大字兒不識幾個的兵也沒什麼看得上的。
雲青一直是來者不拒,她揣度這些人細微的情感變化,從他們不經意的動作裏窺見種種人心之變。凡人的喜怒哀樂離得這麼近,她看得極爲清楚,可是根本融入不進去。
不過她很耐心地留在了這裏,正如她對劍臣所說的,她要等一個人。
這天午後,雲青在屋前擺了棋臺,她一邊曬着太陽,一邊把昨天沒下完的棋局佈置好。
秋陽還是帶了些夏日未盡的燥熱之意,可雲青周圍一片冰涼,就跟凜冬似的。她將那件打眼的六道閻魔宗道袍換了下來,穿了件厚重的粗布衫,這是屋後頭那位胖姑娘親手給縫的。她給自己相公準備好衣衫過冬,可是天子今年又要擴建帝陵,她相公到冬天恐怕也回不來了,她付不起僱傭信差的錢,於是索性把這件衣服借給了雲青。
雲青記得那個認字都有點困難的姑娘跟她說,冬天就要到了,雲妹子穿這麼點怎麼熬得過去,不嫌棄就換了這身男裝吧。
雲青照着昨天抄的棋譜把黑白子擺好了,然後對着只有她一人能看見的徐吾通問道:“昨日輪到誰了?”
徐吾通在她對面的石椅上坐下,雖然只有一道虛影,可風度氣息宛如真人:“到你了。昨日還想悔棋,被在下攔住就拖到今天再下,魔尊這棋品可真是夠臭的。”
雲青面不改色地摸了枚黑子,然後道:“徐吾先生以國士之力欺我初學,還不願好好教我規則,先生這棋品也夠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