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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在邊角處落了一子,徐吾通手裏也是飛快,白子與石質棋盤發出輕微的碰撞聲:“魔尊分明是知道規則的,何苦以此爲由要在下讓你?反正在下讓了,魔尊也贏不了。”
雲青被他噎了一下,只得悶聲看棋盤。她也只有在下棋的時候才知道徐吾通這種輾轉列國、遊說無數諸侯王的墨陵名士有多能說,他態度極是謙遜,可聽了他的話就讓人不由自主地覺得無論怎樣都是他有理,根本辯不過來。
她覺得墨陵能憋住氣縮在地底下整整一千年還真是不無道理,比起履天壇這種專心政治的修行,他們在琴棋書畫種種技藝方面也都頗有造詣,簡而言之就是文化活動豐富。這麼一千年,下下棋、彈彈琴、寫寫字也就過去了,根本算不得什麼。
她在這兒貧瘠窮困的地方等着無聊,徐吾通整天卻能在憂國憂民的同時還以下棋彈琴來排解憂悶。後來雲青實在看不下去了,她覺得有徐吾通這麼好的一個資源在身邊,理應向他問些天道命理,可沒想到三句話下來就被他拖着一起不務正業了。
“先生,你這麼走我還怎麼下?”雲青伸手攔住徐吾通,不讓他落子。
徐吾通伸手一彈,白子端端正正地擺在了空當之上,他平心靜氣地說道:“除了悔棋,魔尊今日又學着一招了?”
雲青現在用鎮罪符封印着自己呢,也攔不下他,於是只得認命:“自從學了墨陵棋術以來我就從未贏過……”
徐吾通頗爲慈和地安慰道:“沒事,誰都是這麼走過來的。”
“可是我總感覺我走得特別艱難。”雲青嘆了口氣,她的黑子又是被逼入絕境,白子密不透風地將她圍住,層層困死,敗局已定。
她拿出棋譜將這半局給抄了下來,徐吾通也安安靜靜地看着棋盤,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