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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北的一切在去時已經講完,但她對桔年相當好奇。桔年沒有太多的提到自己,她說自己平淡乏陳,但是爲了緩解旅途寂寞,她願意給朱小北講一個故事,一個年少時的故事。
“如果我知道,故事裏的人有可能跟我相關,我發誓我會把每一個字聽得更仔細。”傍晚的牛肉麪館裏,朱小北坦白地說。其實那個故事朱小北並沒有聽完,桔年的講述太過緩慢,緩慢到小北會覺得這個故事只有開頭,沒有結局。
朱小北的這句話讓桔年愣了一下,她沒有作聲。
小北自顧往下說,“其實,我第一次把他帶到你的店裏,你已經認出他來了吧。”
桔年正好喫完了最後一口,她說:“你那時剛告訴我你行了大運,找到了結婚的好對象。我不想讓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影響你。”
“細枝末節?你就是這麼形容我們的韓大檢察官?”朱小北朗聲大笑,“他絕對會傷心的,這個‘細枝末節’甚至假想他是你孩子的爸爸。”
“非明不是我生的,韓述更不是她爸爸,小北,你大可以放心。我和韓述的事情已經過去太久了,不足以影響到你和他現在的生活。”
“也不足以影響你自己的生活?桔年,韓述他放不下的,你真的原諒了他?”
桔年再度沉默了,麪館黑黃難辨的牆壁上嵌着兩臺壁扇,沾滿了油污的扇頁轉啊轉,那塵垢就成了模糊的一團,電扇帶起的風吹動了矮桌上一次性衛生筷的筷套,不安份的就要飛走,桔年伸手按住了它,輕輕將它揉作一團。
“說對不起是很容易的,說原諒也不難。小北,人活着往往就是吊着一口氣,快樂是一口氣,傷心是一口氣,憤怒是一口氣,仇恨是一口氣,歉疚也是一口氣。韓述他就是憋着這一口氣,所以他不肯放過他自己,既然他需要一種象徵性就救贖,那麼我就給他一個原諒,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