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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分,韓述特意打過電話給桔年,跟她提起這件事,還說因爲晚上的飯局,自己今天就不過來了。桔年覺得實在莫名,她本來也沒讓他過來,沒什麼事他老往這邊跑什麼,不來就罷了,居然還用得着爲這個專程打電話說明,這樣理所當然,要是不知道的人聽了,還真以爲跟他約好不見不散一般。她不過是沉默了一會兒,韓述就在電話裏埋怨新環境,一個勁兒地倒着苦水。桔年一直聽着他說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假如掛了他的電話,沒準他瘋起來會往店裏的座機打。更無奈的是,他出現得如此頻繁,就連財叔都知道,他要是不來,那一準是有事了。
桔年開門回家,她不是個急性子,儘管對那個快件感到有些疑惑,也一直拿着,等到放好東西,坐在椅子上才慢條斯理地拆開。信封的裏面還有個用透明膠纏得嚴嚴實實的舊報紙包,桔年一一拆開,裏面的東西才露出真容。
不是什麼信件,甚至一張紙都沒有,舊報紙裏只有一疊相片,桔年只看了最上面一張,就再也沒辦法安之若素地坐在那裏,那竟是一對男女以最不堪的姿態交纏在一起。
儘管桔年明知身邊除了自己再沒別人,但是乍然看到這樣的東西,還是禁不住目瞪口呆、面紅耳赤,那照片裏的人究竟是誰?
前幾張燈光昏暗,裏面的人物姿態扭曲,照片的質量很一般,看得不是非常清楚,只能從擺設分辯出那是一間算不上豪華的酒店房間。桔年又拿過信封仔細看了看收件人,地址是她家沒錯,收件人也確實是謝桔年沒錯,可誰會給她寄這些東西,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她一張張往下翻,男人從頭到尾是光着身子,女人卻有幾張還穿着類似學生裝的衣服,最後桔年終於停在某一張,她看清了那女人的臉,竟然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平鳳!只不過因爲她頭上扎着可笑而落伍的兩個小辮,所以桔年在頭幾張有着側面的照片裏竟沒一眼把她認出來。
事關平鳳,桔年再也坐不住,她站起來,飛速往後翻着。難道郵件是平鳳寄來的?桔年早知道她之前一直做的是這個行當,但是她不會無緣無故把這種照片拍下來寄給朋友。那男人中等身材,但是看得出有些老態了,桔年盯着他正面的樣子看了很久,越看越眼熟,背上直冒冷汗。
那張臉她甚至是熟悉的,有她時常見到的另一個人的影子,但是年紀要大上許多。儘管她拒絕相信,但是眼睛不會欺騙她,那真的是韓設文,韓述的父親,省高級人民法院院長,望年的領導,小時候曾經住在謝家樓上的韓設文!
這個發現讓桔年遍體生寒,甚至覺得胃裏有幾分不適。韓院長保養得很好,但是那臉身軀仍挑戰者是出是一個正在逐漸步入老年的男人,這跟平鳳那扎着兩個小辮的素顏面孔形成了相當鮮明的對面,兩個身體,一個蒼老,一個嬌嬈,糾纏得如同深山裏的蛇蔓。
桔年沒跟韓院長說過幾句話,只是憑幼時的記憶和韓述和描述中隱紙記得他那張嚴肅的面孔。他在桔年印象裏一直是個雖過於威嚴,但始終是一本正經的長輩,然而他趴在平鳳身上的每一個姿態都是那麼猥瑣,這到處是面具示人的世界到底還有什麼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