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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煜低聲喚着,點燃了燭火,照亮了室內,卻見滿室深灰,唯一的色彩是魚缸裏鵝頭紅金魚,卻沒有了沈江姩的痕跡,可明明,明明上午他還在這裏同她歡好,如今又只剩他一人。五天不夠啊。
可她是旁人妻子,他不可以繼續了。繼續下去,不可收拾,他知曉少主覬覦人妻傳出去名聲惡臭,他出冷宮有母仇,也需要除掉當年害自己的人,他很小心的處處避嫌,但周夫人是那個他不能自控的例外。
今晚沒有人會摸他膝蓋的骨骼的裂隙,也沒有人撫摸他醜陋的疤痕了,或給他鍼灸膝蓋了。
他不懂自己,但五天不夠,哪怕她不是完璧,是有夫之婦,他...除了不甘心,便是濃重的佔有慾,而沒有嫌棄之意。他不願意承認還愛着,他不會愛着曾經拋棄自己的女人的。
宋煜推開衣櫃,衣櫃裏只餘剩他的衣物,不見了她粉粉嫩嫩的小衣服,他走去窗畔,牀上也已經換了新的牀單被褥,沒了沈江姩的餘溫,枕上有她遺落的一根髮絲,他收起這根髮絲和昨夜剪下那縷髮絲一起放在腰間袋子裏。
他去了廚房,去了隔壁通房,甚至去了隔間恭桶那邊,四處沒有沈江姩的痕跡,他婉如流浪。
宋煜走回桌畔,在那張和沈江姩歡好過的大椅上坐下,便見桌上靜靜躺着那條他親手戴在她頸項裏的項鍊,她只帶走了她的東西,而留下了他送給她的東西。
他將那條項鍊攥在手中,心中說不出的難受,他拿出沈江姩那縷髮絲,她根本不要身外物,她也沒有討要名分,她並不貪慕虛榮的對不對,她只是來履行交易的,他眼睛模糊了。
她走了,對麼。
宋煜突然間滿眼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