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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過世之後，鬼王曾經追過她的中陰身。”我慢慢說道：“見老祖的中陰身被佛光接走，現在這麼一琢磨，接下來的事就很簡單了。老祖的中陰身是被文殊菩薩接走的。”
灰姑娘沒說話，靜靜聽着。
“這件事和後來梁姐抱着孩子去菩薩廟後殿祈願，能聯繫在一起。文殊菩薩並沒有歸還小女孩真正的魂兒，而是用老祖的中陰身……用你的詞說，奪舍了女孩的身體。”我說。
灰姑娘道：“文殊菩薩爲什麼這麼做？”
我苦笑着搖頭：“不知道。無法揣測。但讓人不舒服。”
“你不用不舒服，”灰姑娘說：“說不定菩薩看好了紫怡的魂兒，把她留在身邊侍奉，獲得香火和功德。這是難得的法緣。”
“是難得的緣分，但是再好的事也應該徵求當事人的同意吧。”我一邊抽菸一邊動氣：“就算是一個乞丐，也有拒絕施捨的權力。”
灰姑娘深深看着我，“孩子太小，不懂其中的道理，一個小孩懂什麼呢？菩薩是爲了她好。”
既然爲了她好，又何必讓她投胎成人呢？
我擺擺手，不想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國人最根深蒂固的一個思想就是，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好。無法辯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