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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不同的兵器有不同的使用技巧。 鐵骨朵能和青霜劍一樣嗎? 長槍和單刀能一樣嗎? 人家終其一生才掌握的兵器技巧,你拿了人家的兵器就能會了? 何況不同的兵器,元力貫注方式都是天差地別。 所以,你拿了別人的兵器,是能上戰場呢,還是上情場? 楊子倫是修真小說看多了,滿腦子都是殺人奪寶,纔會對別人的東西感興趣。 此時也不知道誰纔是土鱉。 “楊隊長,你休息好了嗎,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裏,你說呢?” 薛雪兒小心地問道。 衆人齊齊看向楊子倫,不知不覺間,他儼然成爲了場上的核心。 楊子倫扔掉菸屁股,唰地一下站了起來。 既然拿了人家東西,就得有一個好態度。 他大聲說道:“沒問題,大家趕緊走。” 劉成靠了過去,他捅了捅楊子倫,低聲說道:“野人哥,人頭?” 劉成的眼睛裏閃着星星,這麼多突厥人頭,這是多少軍功啊? 全部都弄回去,再分給東方泰一些,阿泰明年都可以回去娶他的查某咯。 到時候,兄弟們都有喜酒喝。 楊子倫停頓了一下,說道:“讓大家抓緊速度,搞好馬上就走。” “好嘞。” 劉成大喜,招呼了一聲,斥候們馬上都忙碌了起來。 除了王安國,剛出的戰鬥中他腿上捱了胡騎一刀。 楊子倫走到撥也那裏,他抽出冷鋼大狗腿,撲哧一聲砍下撥也的人頭。 他用包袱單獨包了起來,把劉成叫了過來交給他。 “這顆人頭很值錢,要單獨存放,千萬別搞混了,知道不?” 他認真地交代道。 這可是一顆胡人修行者的人頭,他估摸着軍部的賞金肯定不低。 “野人哥,你就放心吧。” 劉成接過包袱點點頭。 看着斥候們四處砍胡騎人頭,衆人還是能理解。 軍隊嘛,軍功就是靠人頭。 但看到楊子倫去砍撥也的人頭,衆人瞬間有點不淡定了。 怎麼說呢,大家都是修行者,上等人嘛,彼此得有基本的尊重。 修行者彼此廝殺是一碼事。 要麼是各爲其主,要麼是恩怨情仇。 但對於失敗者,整個修行界還是有一些不成文的規則的。 比如,幫忙傳話遺言,死後不搜身,事後不斬首 如果是高品級修行者,有條件的話還得替人收拾乾淨,裝入厚棺送回去…… 誰違反了這些潛規則,難免被修行界唾棄,包括自己陣營的修行者。 但楊子倫就這麼當着大家的面毫無顧忌地砍修行者的人頭。 關鍵撥也還不是他殺的,這樣好麼? 萬一被別人誤會成是薛雪兒他們砍的,這就不好了吧? 薛雪兒看了一下楊子倫,她用眼神對丁琳琳示意了一下。 目前這個情況,只有她去說比較合適,誰叫他是你丁琳琳的倫哥的嘛。 丁琳琳猶豫片刻,她還是向楊子倫走了過去。 “倫哥。” 丁琳琳有點弱弱地喊道。 “美女,不急哈,馬上就好了。” 楊子倫說道。 他還在四處尋找,看撥也有沒有什麼好東西落下,此刻他以爲丁琳琳是來催自己的。 “倫哥,我不急,我是想問一下,你剛纔這是在幹嘛呢?” 丁琳琳指了指撥也問道。 “什麼幹嘛?” 楊子倫有點迷惑。 丁琳琳比了一下砍撥也人頭的動作。 “哦,這個啊,丁美女,這個可不能浪費啊,他這顆腦袋比較有價值。” 楊子倫笑眯眯地說道。 “額,倫哥,他可是個修行者呢。” “我知道啊,就是因爲知道他是修行者,我才單獨包起來的啊。” 丁琳琳一瞬間有點納悶。 她以爲楊子倫是有別的意思。 “倫哥,你是覺得荒郊野外的屍體容易受損,所以想單獨把人頭給他家人送回去是嗎?” 她盡最大的努力往好的方向猜測。 “丁美女,你說啥子呢?” 丁琳琳的話超出了楊子倫的認知範圍,他腦子有點懵。 “不然,倫哥你拿這顆人頭是有什麼用呢?” 丁琳琳疑惑地問道。 嘿,有什麼用? 一顆普通突厥軍士的人頭,就是五個金幣。 這顆可是修行者的人頭,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肯定更加值錢。 人頭既是軍功又是賞金,就算是修行者,難道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人都死了,人頭就擺在這裏,難道不要? 哦,對了,你們這些修行者有錢得很,不在乎這些。 永遠都是高高在上,不知道民間的疾苦。 就算你們修行者大人放不下架子,那我們來拿,還需要給一個高大上的解釋? 難道是擔心我楊子倫會貪墨你們的戰功賞金? 還是說高傲的修行者不要,我們這些軍士也不能要? 就像那些兔兒腦闊,你們不喫,扔了也不給我?,! …… 楊子倫的內心戲一幕幕地閃過,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不見。 “我自有安排,丁大人不用操心。” 他冷冷地說道。 得,丁美女一下變回了丁大人,丁琳琳訕訕地走了回去。 聽了剛纔的對話,薛雪兒等人也是一頭霧水。 丁琳琳剛纔對楊子倫說話是很客氣的啊,並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 只是詢問一下爲何砍撥也的人頭,他怎麼一下就變臉了? 只有肩窩裏還插着箭枝的白雲喬隱約猜到了一些。 修行界的潛規則對於這位子倫兄來說,只怕都是垃圾。 劉成他們打掃戰場那是沒說的,絕對專業。 有價值的東西一樣不少,沒價值的東西一樣不拿。 不僅拿了三十幾顆人頭,又抓到了二十幾匹完好的胡馬,這次第三小隊真算是發了。 毛估估,這也是五、六百枚金幣啊。 還沒算上胡人的兵器呢,光圖翰那把鐵骨朵就得好幾枚金幣吧? 劉成臉上的笑意,一直就沒有停下來過。 “各位大人,走了,劉成你領路,向西斜行五十里外,找地方紮營。” 楊子倫喊道。 “好嘞。” 劉成的回答裏充滿了金幣,哦不,是笑意。 到了宿營地,大家紛紛下馬紮營休整。 樊思成還處於懵懂之中,這一路是怎麼走過來的,他完全不記得了。:斥候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