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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喫飯,也不喫藥,永娘端着藥來,我拼盡了力氣打翻了她手中的藥碗,我只要阿渡。這東宮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我要阿渡,我要回西涼。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天,一直做着噩夢。我夢見阿孃,我夢見自己流了許多眼淚,我夢見阿爹,他粗糙的大手摸着我的發頂,他對我說:“孩子,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我只覺得筋疲力盡,再不能掙扎。像是一條魚,即將窒息;又像是一朵花,就要枯萎。
李承鄞和東宮,是這世上最沉重的枷鎖,我已經揹負不起。
後來永娘將我輕輕地搖醒,她告訴我說:“阿渡回來了。”
阿渡真的被送回來了,仍舊昏迷不醒地躺在牀上,也不知道李承鄞如何會改了主意。
我摸着阿渡的手,她的手比我的手還要燙,她一直髮着高燒,可是隻要她在這裏,我能陪着她,就好。
永娘並沒有說什麼,只說:“阿渡回來了,太子妃喫藥吧。”
我一口氣將那一大碗苦藥喝完了,真是苦啊,我連壓藥的杏餞都沒有喫。我朝永娘笑了笑,她卻突然莫名其妙地掉了眼淚。
我覺得甚是奇怪,問:“永娘,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