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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娘卻沒有說話,只是柔聲道:“太子妃頭髮亂了,奴婢替您重新梳吧。”
犀梳梳在頭髮中,很舒服。永孃的手又輕又暖,像是阿孃的手一般。她一邊替我梳着頭髮,一邊慢慢地說道:“記得那時候太子妃剛到東宮,就病得厲害,成宿成宿地燒得滾燙。太醫們又不敢隨便用藥,怕有個好歹。奴婢守在您身邊,那時候您的中原話還說得不好,夢裏一直哭着要嬗子,要嬗子,後來奴婢才知道,原來嬗子就是西涼話裏的阿孃。”
我都忘了,我就記得剛到東宮我病過一回,還是永娘和阿渡照顧我,一直到我病好。
“那年您才十五歲。”永娘幫我輕輕將頭髮挽起來,“一晃三年就過去了。”
我轉過頭看她,她對着我笑了笑:“娘娘的芳辰,宮中忘了,殿下也忘了,今天娘娘十八歲了。”
我真的忘了這些事,阿渡病得死去活來,我哪記得起來過生日。宮裏掖庭應該記得這些事,可是據說現在宮中亂得很,高貴妃出了事,其餘的人想必亦顧不上這樣的瑣事。
只有永娘還記得。
她用篦子細心地將我兩側的鬢髮抿好:“從今以後,太子妃就是大人了,再不能任性胡鬧了。”
任性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