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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秋夜風雨便易生蕭蕭之意,何況幽寺僻院,屋中一燈如豆,映在窗紙上,搖動竹影森森,而梧桐葉上淅淅瀝瀝,點滴不絕,更覺夜寒侵骨。多順不由打了個寒噤,取了袍子來替豫親王披上,道:“王爺還是早些睡吧,這夜裏比府裏冷得多。”
豫親王每每晚間必發作低燒,此時覺得身上又滾燙起來,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在發熱,方點了點頭,忽聞有人推開院門,“咿呀”一聲,腳步踏在滿院落葉間,窸窸窣窣。
多順不由喝問:“是誰?”
“是奴婢,張悅。”
多順這纔出來外間屋子,挑起竹簾一望,只見一名青衣內官已經跪在階下:“給王爺請安。”
豫親王這纔想起來,這張悅是安插在永清宮中的人,因爲疫病橫行,宮中所有病人皆挪到大佛寺來,如霜亦不例外。不待他開口,多順已經呵斥道:“你不好好侍候着慕氏,到這裏來作甚。”
張悅叩頭道:“奴婢正要來向王爺回稟,奴婢下午聽說王爺來了寺中,慕氏似乎不大好,奴婢一時情急便斗膽擅自前來,望王爺恕罪。”
豫親王道:“罷了,到底怎麼樣?”
張悅道:“奴婢不敢說。慕氏就住在修篁館裏,奴婢斗膽,請王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