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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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五哥江銘,外表溫文爾雅,常以一抹淡淡的微笑示人,那笑容溫和如春風,輕易便能拂動觀者心絃,使人不由自主地誤會他內心亦如外表一般柔情似水,溫潤細膩。 然而,這份誤解往往在不經意間煙消雲散,因爲一旦有人,特別是那些意圖親近的女子靠近,他便會陡然間變得異常敏感,整個人彷彿一夕之間豎起全身的刺,那份距離感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她自小至今,從未見過五哥對任何人展現出如此溫柔與細心的一面,哪怕是對她這位手足情深的妹妹也不例外。 這使得江月內心深處總有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是羨慕? 還是疑惑? 凌瑾韻與秦硯辭從馬車上緩緩走下。 她急忙收斂起心中的波動,強作鎮定地邁向江銘停靠在一旁的華麗馬車。先行施禮,那禮儀之中既有着家族的教養,又暗含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禮畢,她的眼眸自然而然地轉向了一旁的秦硯辭與凌瑾韻,那一刻,她的目光似乎被無形的引力牽引,不自覺地被凌瑾韻那清秀的面容深深吸引。 江月心中湧起一股奇異的感覺,這位看似平凡無奇,來歷不明的小村姑,竟然與自己那位風采絕倫、衆星捧月般的五哥有幾分神似。 是那雙同樣清亮的眼眸? 還是舉手投足間不經意流露出的某種氣質? 她一時難以分辨,不禁暗自思量,難道這一切只是自己的錯覺? 又或者,這個小村姑真的與五哥有着什麼不爲人知的關聯? 一個荒謬而大膽的想法如同流星劃過夜空,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難道這個小村姑會是父親在外的私生女? 想到這裏,江月的心猛然一顫,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作爲侯府唯一正統千金的地位豈不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和動搖? 然而,理智很快將這份荒誕不經的念頭驅散。 她深知父親與母親的情感深厚,一生一世一雙人,從無二心,又怎麼可能有私生子女在外的可能?這樣的念頭,只是一時的胡思亂想罷了。 江月迅速整理好情緒,面上的驚詫被恰到好處的禮儀所取代,她禮貌而又不失矜持地詢問:“五哥,這位姑娘和這位公子,是……?” 語氣中透露出一份隱約的好奇與探究。 江銘聞言,只是輕輕掃了她一眼,那眼神中似乎藏着千言萬語,卻又不急於言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江月平日裏雖然對人親切有禮,但對凌瑾韻這樣一個身份不明的外來者並未主動示好,而凌瑾韻,似乎也無意於此,自秦自地維持着那份恰到好處的距離。 於是,只見凌瑾韻微笑着,動作輕鬆地朝江銘揮了揮手,語氣中帶着真摯的感激:“今天真的非常謝謝你,我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就先告辭了。等到夫人的藥效顯現,我再來爲她複診。” 事實上,凌瑾韻原本並無再次踏足侯府的打算,但今天江銘出手相助的情景讓她心生感動,她決定遵循“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原則,複診一事,自然成了她不可推卸的責任。 江銘聞言,語氣中多了一份堅定:“好,待母親藥力發揮,我親自去你那裏迎接你。” 江銘的話音剛落,秦硯辭的眸光中再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那份微妙的情緒變化,江月雖看在眼裏,卻無法完全解讀其中含義,只感覺心中升起一絲難以名狀的不快。 此刻,江月的目光隨着凌瑾韻的身影移動,不自覺間,她的腳步也緩緩挪向一旁,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緒如同潮水般湧動,讓她幾乎無法平靜。 就在這一瞬間,意外發生—— “砰!”的一聲脆響,伴隨着江月的一聲驚呼“哎呀!”,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原來,全神貫注於告別的凌瑾韻,不曾留意到近在咫尺的江月,兩人的距離僅差幾步之遙,卻不巧發生了碰撞。 凌瑾韻背上的書箱因這突如其來的衝擊,直接撞上了江月的胸口,痛得她頓時捂住受傷處,臉色微變。 一旁,江月的貼身侍女小黎見狀,立刻不滿起來,怒氣衝衝地瞪着凌瑾韻,圓睜的雙眼中滿是責備:“走路怎麼不看路呢?這麼大個人站在你面前都看不見嗎?萬一我家小姐有個三長兩短,你擔當得起嗎?” 凌瑾韻聞言,輕輕側頭,目光穿透嘈雜與指責,先是掠過小黎那張怒容滿面的臉,最後定格在江月略顯狼狽卻又強作鎮定的面容上。 在凌瑾韻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眸注視下,江月竟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尷尬與無所遁形,彷彿自己的所有心思都被那雙眼睛洞察,一種莫名的心虛感油然而生。 然而,轉念一想,自己此刻還戴着寬大的斗篷,面部被遮掩得嚴嚴實實,凌瑾韻又何來透視之說? 就連她的樣貌都難以辨認,又怎可能看穿自己的內心世界? 這般思緒翻湧之下,江月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複雜而微妙的表情。 小黎的責備如連珠炮般落下,毫不留情,她的目光犀利,彷彿能穿透人心,然而凌瑾韻卻彷彿置身事外,那雙清澈的眼眸中只有不解與純真。 她微歪着頭,喉嚨裏逸出一個模糊而稚嫩的“唔~~~”。 江月內心一陣慌亂,彷彿是某種預感,讓她汗毛倒豎。 正當她想要開口,試圖緩和氣氛,阻止小黎的過分行爲時…… 突然,一陣沉穩而又帶着些許不耐煩的嗓音劃破了四周的寧靜,如同春日裏的第一聲驚雷,不容忽視。 “不願給人瞧見,就趕緊回京城府邸窩着,跑這鄉野之地湊什麼熱鬧?” 這話語中蘊含着不容反駁的權威,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江月心中一驚,猛地回頭,目光迫切地尋找着那熟悉而又令她敬畏的身影——江銘。 她張口欲言,想要解釋些什麼,卻只吐出了半句話:“五哥,我……” 然而,江銘的眼神冷峻,似乎根本不屑於聽她的任何解釋,只是漠然地轉身,大步邁向那等候在一旁的華麗馬車,簡短地下達指令:“蘇在,走!” 那語氣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決斷。:被沖喜後,短命相公長命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