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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道:“我記得武威縣令暴斃的事似乎是三年前的事了。”
丁樂香抬起頭看向沈沉,不明白他怎麼會那麼清楚。敬則則卻是驚訝於皇帝的記性,一個尋常縣令暴斃的事兒他居然還記得年份。
“是,我已爲爹爹守孝三年,這次想着去府衙闖一闖也是抱着離開的心思的,若是這一任府尊大人依舊不肯接我的狀紙,我就要去京城的刑部衙門敲伸冤鼓了。”
“呀。”敬則則驚了一下。刑部衙門的伸冤鼓可不是那麼好敲的,朝廷並不鼓勵這種事情。所以但凡敲鼓的,管你是不是有冤情,都要先杖責八十,捱過來了還活着,這纔有資格遞狀紙。
“去刑部麼?這倒不必。丁姑娘,你先在這院子裏住下吧,你的事還有待查證,一旦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我保證一定會還你父親、還你還有你的婢女一個公道。”沈沉道。
丁樂香聽得沈沉這般說,立即又跪到了地下,給沈沉磕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信任這樣一個陌生人,信任他不會跟縣尊還有那驛丞勾結。
大概是因爲他給人一種淵渟嶽峙的感覺,靜靜地坐在那兒就讓人安心。她長這麼大從沒見過這樣的男子,好似天下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他的承諾就是金諾玉言。她想着敬則則的模樣,這樣的女子都肯委身給他做妾,他自然是極不平凡的。
丁樂香跟着華容回到西廂去後,敬則則跟景和帝自然沒了先前的“旖旎之興”,因爲這件事實在太敗壞興致了,就是敬則則這個不過問政事的人也知道此事必然拔出蘿蔔帶出泥來,還不知道多少人要在裏面壞事。
當夜沈沉再沒回過屋裏睡覺,夜半敬則則醒過來,披衣走出門還看到東廂的燈一直亮着,有人在燈下奮筆疾書,想來是在幫景和帝擬旨,敬則則估計是要再次整治吏治,肅清貪風。
敬則則打了個哈欠又退回去睡覺去了,那些事兒都不是她能過問的。只是她在牀上也輾轉反側,恨自己是個女兒身,天生就只能是伺候人的命。若是男兒,能建功立業,爲天下百姓謀點兒福利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