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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釣出軟件上的嫌疑人,他穿吊帶拍下豔照;有一線希望,就對着鏡頭那邊的人擺出對方想要的下三濫的動作;對俱樂部的人撒各種各樣的慌,說些誇張的大話;不顧展慎之的約束,第三次踏進安德烈家的門。
喬抒白是粗野的,柔弱的,原始的,是漂亮的,未經教化的,也是真實的,坦誠的,像一枚肉中全是沙粒的蚌,在海里敝帚自珍地、不體面地逃竄着,驚險地躲避取珠人的網。
唯獨對於展慎之一個人來說,可能他的沙粒也是珍珠。
“你要進去看看嗎?”方千盛等了一會兒,微微搖搖頭,把門鎖打開了,“我去喫個飯,你陪着吧。”
展慎之便走進去,關上門,坐在牀邊的椅子上,守着喬抒白。
吊水已經滴了半瓶,喬抒白的皮膚一片死白,白得透明,又白得僵硬。他的頭髮只是被擦過,沾了血的地方還粘結着,身上有酒精味,也有壞了的血的臭味。
展慎之伸手撥了撥他的頭髮,他就醒了,睜開眼,嘴脣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能動了嗎,”展慎之問他,“打的鬆弛劑還難受嗎?”
喬抒白的大眼睛眨了眨,按着牀沿想坐起來,他的動作搖搖晃晃,展慎之扶了他一把,他才坐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