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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她平生見過的, 最爲震撼的一劍。
陳疏闊乾瘦的手掌按在地面上,目光悵惘地道:“我也不知他還封存了這一劍。此前見他帶着你一同上陣,甚至對他有些怨言。”
此時纔想通,是了,陳馭空哪裏會捨得?
他把那長劍抱緊在懷裏,偏頭看着傾風,說,“我們陳氏的人啊,許是因爲蜉蝣的遺澤,總想着要蠟炬成灰淚始幹,最後死戰一場,叫自己無憾地去好。這樣縱其一生,都能用英勇二字概括。”
他懷念地道:“馭空師弟年輕時也是這樣。他隨我們進玉坤城時,纔不過二十六歲,最是莽撞意氣的年紀。你叫他委曲求全、忍辱負重,比殺了他還難受。脊骨是硬的,十根鐵棍都打不折,抽出來杵在地上,不定真能拿來頂天立地用。所以當年家主要傳位給他,叫他留守祕境,他感覺天崩地裂,恨不能以頭搶地隨他們同去。好像只有自己一個活着,是對不起那六萬多人的英魂。”
陳疏闊說着笑了出來,強忍着的情緒終是泄出一條縫,叫眼淚跟着湧流而出。
他比陳馭空大了十一歲,算是看着陳馭空長大,對那青年的想法瞭若指掌。
明白他的志氣,所以也瞭解他後來的苦痛。
知曉他的抱負,所以也清楚他無邊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