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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什麼?他叫我帶幾句話給你。”趙鶴眠手肘撐在膝上,兩指按着額側,閉上眼睛,不知到底是在回憶還是要睡着了,吭哧了半天,才慢慢吞吞地道,“容我想想,他都說了什麼廢話。”
傾風站起身來,聽他一副要長敘的意思,氣得想當場忘恩負義,上前踹他幾腳。
倒是能理解陳冀每回對着周師叔時的那種感覺了,磨磨蹭蹭的人脖子上都缺把磨得鋥亮的刀。
趙鶴眠見她黑了臉色,那點惡劣的心思才被滿足,煞有其事地開口道:“他叫你自己去找你師叔,不用管他了。他生也好,死也罷,是他自己造化,不必你去替他收屍。雖然他爲你耗費了一身妖力,又冒着危險四處奔走,可這些與你都沒有干係,是他自己願意,你亦不必因此心懷愧疚。江湖上風險浪惡,妖境更是山高路陡,這道龍息算是他送你的最後一程,望你能多保重,今後各自爲安吧。”
他還想添枝加葉地再說幾句,可惜太久沒跟人說話,肚子裏的墨水乾得沒剩幾滴了,一時間語言貧瘠,編不出什麼新的,只好意猶未盡地斷在此處。
傾風聽得愣了:$1!?”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一會兒覺得這不像是林別敘能說出來的酸話,一會兒又覺得,這像是林別敘能幹出來的事。
“他這是什麼意思?”傾風煩躁地踱了兩步,兩手抱胸,將他每句話都品味了遍,百思不解地道,“我以爲他只在我面前不說人話,原來在別人面前,也不怎麼說人話?”
“嗯。是不怎麼說人話。”趙鶴眠一本正經地點頭,“不過他是切真擔心你。而今你冒出尖兒來,是長在樹梢上的新葉紅花,無人能再替你擋風遮雨,只能獨當一面了。勸你壓一壓心氣,別再因一時意氣,去做蚍蜉撼樹的事。”
傾風越聽越不對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