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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盈說:“可是當我迷惑住他的心智,想要擊潰他的心神,更替他的記憶,卻幾次失敗了。我不解他爲何如此執着於過去。他大多的苦痛皆來源於他的出身,在先生的遮掩下已近是一個無人知曉的祕密。我說我能幫他忘記,讓他從此做一個真正的‘人’,這樣難道不好嗎?或許還能因此叫他摒棄天性裏的自卑,生出他一直嚮往的果決跟勇氣來。”
白重景聽着她說,半信半疑道:“他能憑意志抵擋住你的妖術?紀從宣?”
衍盈斂下眉眼,說:“是。後來我耗損了內丹的修爲,才叫他忘記自己的姓名。可也改變不了他大體的經歷,所以只能讓他在昌碣做一個半人半妖的小卒。需每日小心看護,才能叫他不半途清醒。饒是如此,他也幾次險些掙脫出我的妖術。”
白重景不相信道:“爲什麼?”
衍盈低下頭,看向自己的手。
當時她也奇怪,問紀從宣:“難道你沒有不想要的東西嗎?爲什麼不肯放下?”
紀從宣告訴她說:“有很多,可是我得拿着,才能知道我想要什麼。”
她生來便迷惘於世途,上下求索只爲解惑。
她不像祿折衝,道心堅韌,不管他人評判,無視世間榮辱,堅守己心,只爲證道。
也不像陳傾風,心性通透,身無掛礙恣意逍遙,不論對錯闊步前行,無路的峻峭險壁也敢生生趟出條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