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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只有他們自己家人,也不怕被人舉報守喪不嚴。
但宴會開始沒一會兒,馮楊氏就藉着身體稍感不適,帶着馮曼娘一起離開了席位。只留下楊盡忠和廉深,看架勢就是楊老頭有話要說。
廉深恭恭敬敬的上前,垂手帖耳,聆聽“教誨”。馮家完了,皇后的這步棋也走岔了,楊黨面臨了又一次的分化,被打擊的真的已經沒什麼人了。廉深還挺想知道楊盡忠下一步能怎麼辦的,鑑於他看上去依舊不打算認輸的樣子,這要是還能翻盤,那他和連亭就洗洗睡吧。
“你現在後悔了嗎?”
“學生不敢。”廉深考上探花的那一屆,楊盡忠是先帝特派與禮部主考官共同主持會試的閣臣,也算是廉深的座師,自稱一句學生沒什麼問題。“學生很慶幸,沒有與馮家交往過深。”
不然現在每天去馮家上女學的,就是他夫人了。
楊盡忠一雙精明的眼睛審視着眼前的廉深,用蒼老的聲音說:“你只不過是在‘很糟’和‘最糟’中,選中了相對沒那麼差的。但一樣很差。閹黨纔是現在的大勢。”
廉深只是更加壓低了胖乎乎的身姿:“恕學生斗膽,學生覺得自己選的不差。”
“哦?”
“娘娘的事雖意外,但也不是完全預料不到。”畢竟生死之事,本就沒什麼十成十的定數之說。除非楊盡忠下藥,否則哪怕沒有神藥,只是老天爺的一點垂憐,皇后都不是必死的局。既然如此,以楊盡忠的謹慎,他不可能想不到這一層,“閹黨一家獨大,烈火烹油,也未必能夠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