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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並能多說什麼,亦不能做什麼。在旁人眼中,他不過是一個和我只在宮廷宴會時見過的天潢貴胄,種種用心,也不過是因爲玄凌。而我所明白和懂得的,別人絕不可以知曉和明白。於是我只是在目光如風的影子一樣掠過他時,淺淺點頭。他亦回望着我,對着滿湖蓮花微笑。
我們毫不相干。
其實我的心底,也是害怕的。我無時無刻不牢記自己的身份,因爲牢記,因爲在無意間窺破了玄清若有似無的祕密,因爲明白我所難以期望的情意是他可以輕易付與他的未知的妻子的。所以悲憫自己,刻意與他隔閡。
玄清不同於溫實初,對於溫實初的感情,因爲一直了然,一直不放在心上,於我而言不過是如同樹上普通的一片樹葉,知道在哪裏就是了。何時葉落葉生都不甚關心,哪怕有一天他不見了呢。所以無謂害怕,只是不想他浮想太多,於人於己都無好處。
而玄清,他是我夫君的弟弟,日後相見的餘地和機會太多。更因爲他懂得我,也懂得不給我困擾。只於我傷懷難禁時,開解一二。如此而已。
他這樣自制與瞭然,反叫我有些惺惺相惜。
今日的玄凌志得意滿,朗朗道:“西南戰事告捷,大軍已經班師回朝。朕自然要論功行賞,大封諸將。”他回頭看我,笑容滿面道:“你兄長甄珩回朝之日朕便封他爲奉國將軍,賜他與薛氏成婚,如何?”這樣的殊榮,我自然是要謝恩。玄凌說得極大聲,在場人人聽見,只是我眼風一轉,已然看見坐於劉慎嬪身邊陵容神色一震,旋即亦只是無聲無息的木然。
也許陵容是能夠明白的吧,她與哥哥之間那些微妙的連我也不可探知的少年情愫終究是要了斷在後宮的四面紅牆之內的。悽悽復悽悽,各自嫁娶,不須哀啼。
心中大是不忍,然而皇后含笑說下去,“你已是貴嬪,父親又是朝中大員,家中女眷自然也要有封誥,本宮已下了鳳諭,封你母親爲正三品平昌郡夫人。”說話間目光橫掃過華妃精心妝飾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