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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晉道:“莫大娘指了府裏頭的采葛跟着去服侍了,她是個老成的人,娘子放心吧。”阿晉扮一個鬼臉道:“娘子更有一層放心,采葛已經四十了。”
我啐他一口,笑道:“即便她才十四,我又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阿晉笑嘻嘻將我寫好的薛濤箋小心放如懷裏,笑道:“這個可得收好了。王爺這些日子出不了宮,這封花箋可是當寶貝來看的。只怕王爺是日裏看夜裏看,見字如見人,多少個放不下呢。”
我又羞又氣又好笑,一疊聲地叫浣碧,“浣碧你來,給我撕了這猴兒崽子的油嘴,他主子不在,愈發在我面前顛狂起來了。”
阿晉連連告饒,笑着道:“怕咱們王爺不能來,娘子心裏多少不自在,逗娘子笑一笑呢。王爺說了,要是今日娘子沒笑上一笑,奴才這差使還交不成呢。”
我微微一笑,“今日你可以交差去了。只是宮裏頭雖好,難免還有不周全的地方,你家王爺缺什麼少什麼,你可得牢牢看着。”
阿晉苦着臉道:“給王爺當個親信隨從也不容易,又要跑腿又要當信差,還得逗娘子笑。不過看着娘子和王爺高興,奴才心裏更高興。不擾娘子了,王爺那裏還等這奴才的信呢。”說罷打了個千兒告辭。
如此,玄清雖不能來,他的情深意重,卻化在字跡筆墨裏,每隔三天便到了我的手裏。常常,在打開花箋前的一瞬間,我心裏含着憂,又銜着喜。
他安慰我心、道盡相思的詞,我自然是歡喜的。然而這歡喜到手,亦是告訴我,這兩日,他依舊是不能回來的。我含着這般且喜且憂的心情,寫下一首首與他唱和的詩詞。
三張機,吳蠶已老燕雛飛。東風宴罷長洲苑。輕綃催趁,館娃宮女,要換舞時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