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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之前管文鴛也去求過皇后,而日漸失寵的皇后無力也不會去顧及她。皇后靜閉宮門,對人云“頭風發作”。
彼時我與玄凌在儀元殿西室相對而坐。他捧着一本〈太平御覽〉,我執着一卷〈太上感應篇〉,安靜翻閱。
是的,安靜。對於我而言,此刻管文鴛的呼號我充耳不聞,而玄凌,根本無心去理會她。玄凌也曾讓李長傳口諭給她,“朕念你入宮侍奉多年,只廢你爲庶人,不會賜死於你,你回去吧。”
管文鴛叩着殿門大哭,“皇上賜罪於臣妾孃家,臣妾哪裏還有家可回?臣妾生不如死啊!皇上,您賜死臣妾,饒恕臣妾的家人吧!”
玄凌沒有再理會,我也不許人去拉開她,這種絕望會比死亡更快地吞噬她,管文鴛的哀求愈加淒厲,在沒有得到回應的情況下開始變成怨恨,怨玄凌的無情,恨我的狠毒。外頭一個響雷滾過,悶熱的天氣終於被一場罕見的雷雨打破。
那是一場徹夜的大雨,“嘩嘩”的雨水衝盡了紫奧城積鬱數日的悶熱,也稍稍讓我窒悶的心暢快了一些。我陪着玄凌,他在起草一份詔書,這份詔書的內容是對我父兄數年含冤的一次徹底澄清,也是爹孃安度晚年的開始。我特意請求玄凌,不要再給爹爹過高的官職,他真的已經年老。
雨水聲太大,我漸漸真聽不見管文鴛的呼號了。
大雨停止,清晨的第一道曙光來臨前,我在儀元殿前已經不見管文鴛的蹤影。李長告訴我她死於那場大雨中,身體如漂萍一般,最後被人拖亂葬崗。
我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安靜離開。新的一天開始,等着我的,還有六宮許多瑣碎之事。
玉隱入宮求見,她告訴我,“顧佳儀已經自行離開,萍蹤無定。”她問我,“爲何不以刑訊逼供管文鴛,要她說出皇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