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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回宴,宋泠追過兩步,不甘道:“這如何還能稱‘道’?分明是‘術’、是‘勢’——陸沆不爲,是因不屑,我,也不屑!”
高帝仰頭看向月亮,腳步頓了一頓。
“二郎,我說過太多次,你太年輕了,所謂術、所謂勢,並非只有不屑一種態度,況且,他可以不屑,你——不可以。”
他拂袖而去,留下一句:“你的兩位老師都是陸沆好友,你去向他們學上一學罷”
朝中事忙,宋泠一時未找到機會,他想不清楚這句話的意思,接連兩日鬱鬱寡歡。
十七日老越國公辦大宴,爲全體面,他亦至此地,屏退下人在越國公府獨行。
落薇最愛湊熱鬧,自然也來了,只是他轉了兩圈都不曾尋到她,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宋泠沿着石板路一路行走,走到盡頭,見涼亭中有兩人對酌。
一人正是陸沆,另一人是時任御史中丞邱放,二人皆是大醉,相對而吟。
陸沆時哭時笑,口中唱着一首詞:“蝸角虛名,蠅頭微利,算來著甚幹忙……事皆前定,誰弱又誰強?且趁閒身未老,盡放我、些子疏狂。百年裏,渾教是醉,三萬六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