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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生想了想,說道:“或者有這方面的原因,但紀晉前輩的情緒明顯不對。”
唐三十六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是所有碑侍都能夠做到心如止水,就算最開始入天書陵的時候能夠做到,隨着時間流逝,修行進度停滯不前,有些碑侍難免會生出悔意,然而卻囿於當年所發的血誓與天書陵的規矩,不敢離開,心理上確實很容易出現問題。”
苟寒食在旁說道:“而且在我看來,紀晉或者認爲荀梅前輩或者極有可能成爲碑侍,不料昨夜卻做出了那等決然壯烈之舉,魂歸星海,也算是離了天書陵,雖然與我們關係並不大,他卻認爲和我們有關,難免會把怨氣發泄到你我身上。”
陳長生本想問,紀晉不想繼續留在天書陵裏做碑侍,那麼荀梅前輩離開天書陵,不能成爲碑侍,他應該高興纔是,爲何會生出如此濃烈的怨恨意味,忽然間想明白,依然還是那些令人感慨的人性問題,忍不住搖了搖頭。
唐三十六說道:“一直都有種說法,天書陵裏的碑侍都有些變態,不招人喜歡,不過細想起來,這種規矩本身就很變態。”
陳長生說道:“確實有些不人道,真不明白他們是怎麼想的。”
苟寒食說道:“天書碑對修道者的誘惑實在太大,而且碑侍在天書陵裏地位特殊,每年新進陵的宗派弟子,可以得到他們的照顧。那位年光先生,很明顯也是受了國教裏哪些大人物的請託,先前纔會出場替你緩頰一二。”
唐三十六說道:“應該如此,但我信不過年光。”
陳長生想着先前他對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確實極不尊重,不解問道:“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