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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阿才的一直棄牌,讓賭局變得不溫不火,有些枯燥起來。 地中海雖然時不時地還要跟彩姐搭訕說幾句,可大背頭那邊居然是完全提不起興趣。 而我發現,隨着賭局的進行,阿纔看向小柔的次數明顯變多了。 前幾次阿纔在看小柔的時候還會表現出有些喫驚或者疑惑的神情,但後面他變得平靜起來。 我更多的感覺是阿才正在觀察小柔。 通過阿才的反應,我也開始更加註意小柔。 也許阿才的反常表現是因爲這個小柔…… 阿才肯定是發現小柔有什麼問題,所以纔會這樣。 可問題是…… 如果小柔出現了問題,而且是讓阿才疑惑不解的問題的話,那是不是說明…… 小柔山爺一幫人是跟廣東人一夥兒的! 心中一旦有了這個猜想我就無法剋制了…… 等一下…… 臥槽,該不會山爺真的跟廣東人是一夥兒的吧? 我想起了剛剛上山的時候,阿纔在下面還準備了幾個紋身大哥,他說今晚情況有什麼不對的話,就要讓那幫紋身大哥動手。 假如這個山爺真的是中立的或者是跟阿才他們一夥兒的,那阿才完全沒必要準備這一手…… 換言之,站在阿才的角度,他肯定覺得山爺信不過! 這麼一想,我的內心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或許今晚上這場賭局,能不能贏錢是一回事兒,能不能安全離開,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兄弟,你這麼玩兒,沒意思啊……該不會這把又要棄牌吧?” 這一把是大背頭先發話。 大背頭率先盲跟了一手,便點燃了一根香菸,笑眯眯地望着阿才。 阿才一言不發,拿起自己的牌看了一眼,臉上終於是有些放鬆下來。 “我跟五千……” 阿才說着,把一疊鈔票扔了下去。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衆人的神情也都是變得精神起來。 在經歷了漫長的枯燥無味的賭局之後,阿才一上來就把賭注跟到封頂,一下子提起了衆人的精神。 我也是更加認真地看了起來,緊緊地盯着場上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彩姐先前那壓抑的表情也是緩和了不少。 見阿才突然上牌,知道阿才手裏有傢伙,所以彩姐連牌都沒看便是盲跟了一手。 地中海慢悠悠地道:“兄弟的牌路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不過,地中海嘴上這麼說着,但也繼續盲跟。 大背頭人狠話不多,一言不發盲跟了一手。 這一下突然變成了三家盲跟,就阿才一個人看了牌的。 阿纔在第二輪跟牌的時候依舊是不假思索,五千的賭注繼續跟下去。 彩姐依舊沒看牌,繼續盲跟。 其實彩姐和阿纔是打配合,兩個人只要有一個人拿到了大牌,另一個只需要盲跟就行了,那是最省錢的做法,因爲盲跟只需要跟三分之一的賭注。 可接下來地中海和大背頭的操作讓我有些看不懂了。 兩輪盲跟之後,他們第三輪依舊是盲跟! 我心說這有些不太對啊…… 地中海和大背頭至少應該有一家看牌啊,在確定他們兩人有人拿到了好牌之後,另一家才方便不棄牌,盲跟打配合。 可兩家都是盲跟……這未免太自信了吧? 第四輪在阿才準備跟牌的時候,他稍稍地猶豫了一下,拿起一疊鈔票,遲遲沒有放下去。 阿才擠出一個笑容:“真是有意思啊……各位老闆該不會以爲我是在詐牌吧?我都跟了三輪了還沒人看牌……老闆們可真是有些自信啊……” 阿才說着,還是把錢扔了下去。 很快,那賭桌的中間已經堆起了不少鈔票,但其中一半以上都是阿才一個人貢獻的。 彩姐剛準備繼續盲跟,但她突然看了阿才一眼,隨後猶豫了一下,拿起自己的牌看了一眼…… 我心說彩姐看牌有些草率了。 俗話說,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賭局上可謂是千變萬化。 現在地中海和大背頭都沒有看牌,明顯是跟她們槓上了。 越是在這個時候,彩姐越是不能看牌,必須要逼迫地中海或者大背頭其中一家先看牌。 可彩姐這時候看牌,分明是在告訴衆人,她心裏有些扛不住了。 這怎麼也不像是彩姐的風格啊,更不像是一個老千的風格。 這時,地中海笑着對阿才說了一句:“前面的幾把兄弟拿到了牌就扔了,那樣多沒意思,好不容易等兄弟開始跟注了,我們肯定要給兄弟捧場啊,那麼早就看牌,那多沒意思……” 地中海的語氣中透露着自信。 我看向了彩姐。 彩姐看牌的動作很特別,一隻手輕輕託着三張撲克,另一隻手慢慢地把撲克滑出來,一張一張地看…… 可當彩姐看完了自己的牌之後,猛然皺了一下眉頭。 彩姐的臉色瞬間垮了下去。 我的心也是跟着揪緊了。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我是跟着阿纔來的,我肯定是站在阿才這一邊的,內心也希望彩姐和阿纔拿到好牌。 可彩姐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呢? 她的牌不好麼? 彩姐沉吟了一聲,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炸金花的賭局上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當你猶豫要不要跟牌的時候,那就不要跟。 這就跟你人生中有些事情一樣,你猶豫要不要去做的時候,那就不要做。 因爲你真正拿到了大牌,那肯定不會這麼猶豫,拿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牌,猶豫之後再去跟牌,很容易讓對手猜到你拿到了什麼牌。 當然也不排除在賭局上有人故意放煙霧彈,明明拿到了一副天牌卻要扮豬喫虎,裝作很猶豫的樣子。 我不知道彩姐是不是這樣,但我預感……不是。 因爲這一把她根本沒有先提牌看的理由,分明是在阿才的跟注中察覺到了什麼情況,纔會選擇看牌。 彩姐最後把自己的三張牌疊得整整齊齊,擺放在自己面前。 這個動作已經很明顯了,彩姐不會棄牌。 果然,很快彩姐就拿了五千塊出來,把五千塊扔下去,笑着點燃了一根女士香菸:“這把……我也拿到了好牌啊……希望兩位老闆能扛得住哦!” 可彩姐跟牌的一瞬間,阿才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阿才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就跟喫了死蒼蠅一樣!:我混賭場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