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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子喝着啤酒勸我說,何苦跟自己較勁呢?回想當年,我是條流浪的土狗,姜菀之收留我三年,還給了我那麼一大筆遣散費,有啥可難過的?
我說流浪的土狗要是從來沒在溫暖的窩裏住過,反倒不會那麼難過,可就怕過過暖和的日子。你以爲你有窩了,精心地營造那個窩,可窩終究是人家的,某天你忽然就被踢了出去,外面還是悽風冷雨。強子踢踢那箱資產對賬單說白哥你這麼說可就矯情了,低頭看看你的萬貫家財!敢情你這窩還非得姜菀之幫你暖着?沒了姜菀之這世界對你就是悽風冷雨?你這麼喜歡姜菀之呢?可你當年跟人家不過是協議夫妻。
我辯不過這傢伙,只好低頭喝悶酒,喝着喝着就睡死過去,夢裏依稀還是那個涼爽的夏夜,姜菀之在我的耳邊低語,聲如蚊訥。
醒來的時候,房東阿姨又來了,說姜菀之兩年前就想辦法給診所辦下了執照,我以後可以光明正大地行醫了。
我心想難道兩年前姜菀之就有把我掃地出門的想法?又不想我流落街頭,所以給我留着這麼一條後路?
想不明白,我也懶得想,我跟阿姨說我不想當醫生了,我只想喝酒,喝倒了睡,睡醒了繼續喝,熬到冷靜期結束那天,拿到離婚證我就離開崑山。
接下來的幾天裏,都是強子陪我喝酒,強子連便利店都關了,把庫存的啤酒都搬到了我的診所裏,專業陪喝。
除了喝酒我們還打牌,有賭注的那種,強子先是贏走了我微信裏的餘額,接着把我的銀行賬戶搜刮到只剩幾塊錢,然後我就用那些對賬單跟他賭,反正這些對賬單上的資產一半都是我的,他從我這裏贏走了什麼,分財產的時候我就要求分給我什麼,再轉手到強子的名下。姜菀之估計也不會在乎的,她很快就要成爲趙夫人了,坐擁半個崑山,之前她自己努力奮鬥來的那些家業跟“趙夫人”這個頭銜的含金量比,差得太遠了。
我也知道強子的鬼心思,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我不能一個人待着,我恨不得夢裏都有強子陪我喝酒打牌,這樣我纔不會夢見姜菀之。
玩到第七天早上,強子不跟我玩了,他說資產對賬單裏的一半財產都在他手裏了,就算他再贏,贏的也不是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