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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病?”孟夢把還戴着手套的手伸進浴缸撿起那些沾着泡沫的化妝棉,她把它們狠狠捏在手裏像跟我示威一樣。我本來預備向她道歉,可“對不起”的“對”字還沒出口,她就直接把那些髒兮兮的化妝棉扔到了我剛剛洗乾淨的臉上。
我靠!我伸出自己的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大罵了她一句:“你想死!”
“我忍你很久了。”孟夢說。
“算你命不好,你他媽繼續給我忍着!”我一邊罵一邊快步走出了衛生間,一直走出去,用力關上了小屋的大門。我一直走到街口才鬆了一口氣。與其說走,不如說跑,我離開時,孟夢正轉身去提她身後那滿滿一桶污水,我怕孟夢追出來把那桶水都灑在我身上,我可不想跟她在大街上打架。況且,我身上穿的正是我最後的一件能穿出門的衣服。
這是我第二次打孟夢。第一次,是我到這裏來的第二天,我們因爲一塊涼拌番茄吵架,把我們倆所有的碗都摔了。就因爲我搡了她一把,我們在小牀上互相撕扯打架,打到都累了才罷手。她的手被我抓破了,我的胳膊被她咬出了血印。最後我們一起哭了,她哭的時間比我長一些,由此可見,她性格也比我倔一些。
孟夢這個小妞跟我在老家遇到的女人都很不一樣,或者說,在北京漂着的這幫女人們,每個人都很強悍,風吹雨打都不怕,不是輕易能被撂倒的,跟我老家那幫讀書白癡似的小妮子根本不一樣。
我也漸漸地被鍛鍊成這樣一個悍婦。要是再拼哭,她未必是我的對手。
我繼續往前走了幾步,一拐彎,忽然發現阿布竟然沒走,叼着煙低着頭站在燈箱旁邊。好像早就猜到我會出門一般。
我乾脆沒理他,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他一把拉住我說:“我有個朋友開了個酒吧,你要是願意,就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