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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我怎麼可能談得上“故意”。有時候我很希望,這一切就像我鄰座女生的口頭禪:一切都是幻覺。她總是在考試考得不好或者遇到任何不爽的事情時用這句話來安慰她自己。我也寧願一切都是幻覺,這樣一來對別人也好,不是嗎?
可惜的是現實總是現實,無法歸於幻覺。於是我只能在不是幻覺的現實裏懷着我的小悲傷小遺憾鬱郁不安。還好,開學了。我不必日日生活在他警覺而憂鬱的目光裏。這一天,米諾凡是先送我,再送的米礫,他的寶馬730開到天中還有人多看一眼,開到我們學校就屬於正常級別。車子在校門口停下來,他們一人替我拖一個箱,非要送我到宿舍。老帥男外搭一條洋氣十足的領帶,小帥男穿着低調的天中校服,自然一路吸引無數的目光。我把頭埋起來,看着腳尖。在這裏,我學會了沉默,學會了用像醒醒一樣的姿勢走路。在這裏,米砂什麼也不是。
要命,我想念他,我也想念醒醒,我該如何在這樣的想念裏安然度過我這風口浪尖的最後半年時間?如果我考上一個離這裏很遠很遠的大學,如果我接受米諾凡的安排,如果……但這些都是如果,跟幻覺一樣不實際,我還是得腳踏實地地苦讀,纔對得起米諾凡的銀子和一番苦心,不是嗎?
“米二。我要跟你比賽!”米礫那天走的時候,忽然回身,頭從我宿舍大門口歪過來,朝我眨了眨眼。“什麼?”我沒聽明白,追到門口。
他沒有解釋,而是飛身跑掉,甚至一個箭步衝到了米諾凡前面,只不過很快剎住腳步,又回過頭來。我們的眼神有剎那交會,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我和他之間,本應該常常要用卻總是沒有的應該屬於雙胞胎的奇怪體驗。他是要好好幹一場了,我明白。
我還是替米諾凡感到高興的。一兒一女,有一個爭氣的就好。這麼一來,我又被自己算暴自棄的想法給嚇了一大跳,怎麼可以這樣,絕對不可以這樣!
米砂沒有認過輸的,不是嗎?
這裏的一切都和天中有相當大的不同,包括宿舍。宿舍很大,而且一間只住兩個人,同屋的女生沒來,我一個人呆在那裏發了很久的呆。然後,我決定去做一件事。
一件我想了很久要去做,但是一直都沒有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