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寶非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何未不便面見進步青年,等胡盛秋送走人,挑開簾子,進了茶室。
“他講的我心潮難平,”胡盛秋對她說,“《順天時報》的影響確實大,眼看着他們在滲透言論。若不是跟着二小姐能做更多事,我都想回宣南,辦一份報紙,同他們鬥上一鬥。”
“你如今看得更遠,就要做更多,”她在椅子裏坐了,“剛纔你說戊戌六君子,二叔過去常說他們。我們年紀差不多,見不到當年行刑,民衆鼓掌叫好的情形。”可悲至極。
二叔那輩人,說起行刑場景,常紅着眼將早已講過數遍的話再說一遍。
爛菜葉不停投擲到幾人身上,他們被菜葉砸得寒心。行刑的刀鈍,砍了二十幾刀。譚嗣同至死不求饒,誓要用一腔熱血澆醒中國人。
後來,南方出了蔡鍔將軍,曾是譚嗣同的學生。
而後,南昌起義的人裏,又有蔡鍔的學生。
有許多東西,從無懼肉|體的消亡。
有人中途忘記了,先輩曾灑過的鮮血是爲什麼,但總會有人接着走下去。
白珠簾子晃動下,小嬸嬸端着兩杯熱的花雕酒。